“白衣哥哥，你说这么邪恶的人，真的是神吗？他明明就是魔鬼啊……”
秦白衣听到这句话，当场便陷入了沉默。
如果这句话是由一个三观健全的成年人说出来，秦白衣会第一时间予以回应。
可偏偏这句话，出自一个五岁孩童的口。
秦白衣五岁之前记忆被姬紫月抹去，他现在的记忆就是从五岁开始——
而他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想着玩什么，想着吃什么，想着如何让自己开心起来。
大伯秦青书，以及秦家的每一个人，也都把秦白衣保护的很好，同龄人有的他有，同龄人没有的他也有。
五岁的秦白衣眼中，这个世界全是温暖，全是爱，全是周遭人对他的关怀。
可眼前的小鲁克呢？
同样的年龄，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族人，失去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所有人。
“白衣哥哥，送我回去好吗？”小鲁克一脸哀求的看着秦白衣。
“没了爹娘，没有青山部落的所有人，我活着已经没有意思了，而且我爹娘杀了我，还能得到蛮神的赐福，就当是我为他们做最后一件事了……”小鲁克泪眼婆娑的说道。
秦白衣再一次沉默了。
一个五岁的孩童，在遭遇如此大难的情况下，还能想着已经将他视为仇寇的父母。
“小鲁克，这个世界所有人都要信奉蛮神吗？就没有不信神的人吗？”秦白衣不由开口问道。
他是为了转移小鲁克的注意力，同时也是真的好奇这一点。
与此同时，秦白衣还抱着小鲁克，往与青山部落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一定要信蛮神，但一定要信神，如果有人不信神，就会被当成弃神者，只要信神的人杀了弃神者，就可以获得神明的奖励。”小鲁克果然被秦白衣转移了注意力。
他之所以能回答的如此清晰，是因为他从小就被灌输了这个信息。
“所有人都要信神……”秦白衣低声嘟嚷。
脑海不由想到了，风无极光所说的那句话，超凡败退，信仰崛起。
超凡败退是什么意思，秦白衣现在还没弄明白，不过信仰崛起……
他似乎知道具体所指了。
如果将‘超凡’跟‘信仰’分成两个派系，显而易见的是，风无极光就是‘超凡’一派的人。
“小鲁克，灵器是不是只针对凶兽，而不会伤及人族？”秦白衣又好奇问道。
“灵器是神明赐福过的武器，它威力绝伦，不仅能攻击凶兽，还可以用来击杀弃神者。”小鲁克想了想说道。
这些知识，是族老教导的。
“还能杀弃神者？”秦白衣眼中不由闪过疑惑，先前在青山部落，乌鲁克等人可是用灵器攻击他了。
但那些灵器并未发挥出威能，射出的箭矢也只是普通的箭矢。
“莫非我不是弃神者？”秦白衣低声自语了一声，但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决。
他刚到这个世界，连这个世界的具体样子都没窥到，本身也不信奉任何神明。
而这个世界对‘弃神者’的定义就是不信神者！
“白衣哥哥，你会杀我吗？”小鲁克突然两眼巴巴的看向秦白衣道。
“我为什么要杀你？”秦白衣不由被小鲁克问懵圈了。
“白衣哥哥是信神者，只要杀了我就可以获得神明的奖励。”小鲁克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认为我是信神者？”秦白衣不由问道。
“我爹当初是用‘神引香’为白衣哥疗伤，‘神引香’被蛮神赐过福，只对蛮神的信徒有效。对蛮神的信仰越虔诚，神引香的效果就越大，白衣哥哥当时近乎粉身碎骨，但仅仅沐浴一遍神引香就伤势尽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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