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想明白这一点,沈荣觉得浑身轻松。
江言欢也咯咯笑个不停:“公主殿下看起来开心不少,可是想到什么开心事了?”
沈荣弯了弯唇角:“只是想明白很多事。”
她长叹一声,好似要把体内所有浊气都吐出来。
“走吧。”沈荣拉着江言欢继续向前走。
江言欢蹙眉:“去哪里?”
沈荣笑道:“去隔日我看孩子。”
沈荣带着江言欢来到孩子休息的房间,从乳母怀里抱过熟睡的孩子后递给江言欢。
乳母离开后,江言欢抱着孩子问:“你和纪小纭之间有什么恩怨?”
沈荣笑道:“我和她的恩怨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回忆起往昔,沈荣感慨万千。
“我得罪纪小纭可不止一星半点,打伤过她哥哥,还差点把纪小纭杀了。”
江言欢倒抽冷气,不由得对沈荣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你,竟然敢这么对付纪小纭。”
“都是过去的事了,如果我哥哥不是沈耀,我现在恐怕已经被庄禾杀了。”
“他们两个能既往不咎还能和我和平相处,已经是我的幸运了。”
江言欢对纪小纭羡慕嫉妒恨:“纪小纭虽说出身不好,但她还真两把刷子。”
“竟然能把庄禾和你哥都拴在手里。”
沈荣问:“那你现在有没有放下?”
江言欢顿了顿才回:“已经放下了。”
她苦笑:“上次姑姑便告诉我。”
“沈耀喜欢的人是纪小纭,我到底是多大的胆子敢继续追求沈耀啊。”
“现在就挺好的。”
“而且我与沈耀的确不相配。”
为了保住小命,江言欢撇撇嘴:“有些人不该碰的,反正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惦记沈耀了,我害怕我会死无全尸。”
“我这次入宫选秀女,把纪小纭得罪的透透的,我姑姑是彻底放弃我了,直接把我赶出皇宫。”
“估摸过几天就会有家族中的其他姐妹入宫。”
现在江言欢想的很明白,何必在不喜欢的人身上吊死呢?
世上的男人千千万,没必要在沈耀身上吊死。
“对啊,没必要纠结一人,只要能好好活着就行。”
两人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不知不觉到了宴会开始的时间。
沈荣抱着孩子和江言欢一同走出来,几个贵夫人看到沈荣立马笑呵呵地迎上来。
“公主殿下,可有听闻此事?”
沈荣疑惑:“什么?”
贵夫人凑到沈荣耳畔,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就是嘉敏郡主的事。”
贵夫人继续说:“嘉敏郡主顶撞陛下,被陛下狠狠训斥了一顿。”
“啧啧,嘉敏郡主从前就会招惹是非,如今真是活该!”
沈荣和江言欢对视一眼。
沈耀训斥嘉敏郡主时,他们身边没其他人。
现在却传的人尽皆知,想必是纪小纭和庄禾的手笔。
贵夫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嘉敏郡主。
嘉敏郡主身份尊贵又如何?闹出笑话后,还不是成了这群贵夫人的谈资?
沈荣和江言欢都没参与其中。
沈荣抱紧孩子,与江言欢应付几句宾客后准备找个清净的地方。
忽地一抹明蓝色的身影闯入视线,沈荣蹙眉。
身材颀长,模样端正的驸马看到沈荣后快步走来。
江言欢捂嘴偷笑:“你们两个聊吧,我去旁边等你。”
江言欢很识趣地走开。
驸马从沈蓉怀里接过孩子,满脸愧色:“对不起。”
“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沈荣本来还绷着脸,瞧着自家驸马委屈愧疚的样子,终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驸马看沈荣笑的花枝乱颤,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不生气便好。”
江言欢看沈荣和驸马聊的开心,不由心生向往。
两人一同来到宾客中间,许多人都围着小郡主祝福。
到展示礼物的环节,庄禾拿出一个精致的梨花木盒子。
当他拿出盒子的瞬间,在场众人都倒吸气。
他们盯着盒子目不转睛,实在是因为盒子做工精致,上面雕刻的花纹栩栩如生,而且还镶嵌着价值不菲的宝石。
可见庄禾手笔只阔绰,想必盒子里装的礼物更加贵重。
在场宾客对庄禾另眼相看。
看穿着简单,出手却不凡,能出现在长公主女儿的满月宴上,想必不是普通人。
沈荣也颇为惊讶。
庄禾向来讨厌她,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着实出乎意料。
她接过盒子,小心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枚绿油油的玉镯,她眼睛一亮。
镯子并不大,正适合小郡主戴。
当沈荣拿出盒子里的玉镯,在场众人又是倒吸气。
不为其他,实在是这帝王绿镯子太过极品。
镯子不大,价值连城,当真阔绰!
沈荣亲自把玉镯戴在女儿的小肉手上,神情温柔。
“多谢。”
她心里暖暖的,也很欣慰。
如果自己不是执着庄禾做许多错事,或许也是庄禾会关心的妹妹吧。
驸马在此时凑上来,看到镯子也是眼前一亮。
“这镯子当真漂亮,是谁送来的。”
沈荣笑容敛去几分,真不知他适才在做什么,竟然没注意谁送的礼物。
本来缓和的关系,因驸马这句话,再次让沈荣心里不舒服。
前两日,一个伺候她的宫女因粗心大意犯了错,她训斥几句,驸马却为那个宫女出头说话。
沈荣十分不解,便与驸马吵起来,吵的十分激烈。
如果不是满月宴,她也不会给驸马一个台阶下。
驸马敏锐觉察到沈荣脸色变了,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他不过是问了一下礼物是谁送的,她怎么又生气了?
上次因宫女的事,他就和沈荣闹的很不愉快。
沈荣和他闹别扭,两天都没搭理他。
趁着今日满月宴,沈荣才对他态度缓和几分。
沈荣抱紧孩子:“你自己想吧。”
说完便要带孩子去喂奶,驸马心里委屈的不行,只能追着沈荣离开。
上次他为宫女出头,实在是那宫女哭的可怜兮兮的。
他也是犯贱,非要和沈荣对着干。
“阿荣,都是我的错!”
“你想如何责怪我都可以,但是不要不搭理我可以吗?”
驸马态度卑微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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