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发现纪李的反常,皱眉问:“你为何一点也不惊讶?”
纪李昂起下巴:“那是因为我早就知道这酒楼是自家的。”
陈氏嗔怪地捶了一下纪李的肩膀:“那你瞒着不说是几个意思?”
纪李笑的开怀:“那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吗?”
唐莲看纪小纭的眸子都在闪着光:“小纭,你实在太厉害了!”
“竟然能开这么大的酒楼!”
纪小纭与庄禾十指相扣,满脸笑容:“不是我一个人的酒楼,是我和庄禾的。”
这家酒楼是他们合伙开的,纪小纭又笑道:“过段时间我打算再开两家铺子。”
纪李和陈氏连连点头,看纪小纭的眼睛里都是欣赏。
“不愧是我闺女,就是有志气!”
“我们都支持你!”
无论陈氏还是纪李,他们都想看到纪小纭越来越好。
从酒楼出来,纪小纭看出陈氏记李脸上都有倦怠之色,便准备送他们回府。
渠州城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又走的是水路,难免遭罪。
刚出酒楼,迎面撞上江言欢。
四目相对,江言欢看到被家人簇拥着的纪小纭明显吃了已经。
回过神来后,她眼睛笑成月牙状,主动对纪小纭打招呼。
“没想到我和纪姑娘如此有缘分。”
其实江言欢内心有几分忐忑,她担心纪小纭会无视自己。
她打招呼是出于礼貌,也是对纪小纭的试探。
她想看看纪小纭有没有原谅自己。
没有原谅的话,回直接无视,原谅她的话,会礼貌性地回一个。
纪小纭对江言欢微微点头微笑,算是回应。
陈氏上下打量江言欢,好奇地问:“这位是……”
纪小纭介绍道:“江言欢,江家小姐,我们算认识。”
江言欢爷主动对陈氏和纪李打招呼。
一行人算混个脸熟,纪小纭着急带家人回去,没与江言欢说两句便匆忙离开。
江言欢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她心有余悸地拍着心口,幸好反应快。
江言欢现在想起嘉敏郡主的处罚,还是一阵后怕。
嘉敏郡主招惹纪小纭都没什么好下场,更遑论是她?
坐在轿子里,唐莲抱着两个女儿。
两个孩子明显累坏了,在轿子里昏昏欲睡、
纪小纭为不打扰熟睡的小侄女们,便和庄禾同乘一辆马车。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纪小纭恍然想起江言欢在碰见自己时的表情。
江言欢人是笨了点,但模样着实漂亮,以至于做出那样呆滞又惊愕的表情,看起来很花季。
她忍不住笑出声,庄禾诧异地问:“怎么突然笑了?”
纪小纭放下帘子,看向庄禾才问:“嘉敏郡主回去之后到底受了什么惩罚?”
“竟然把人吓成这样。”
江言欢强颜欢笑,脸色苍白的样子实在是记忆深刻。
庄禾挑眉,唇角勾起:“别看嘉敏郡主咋咋呼呼的,其实她很在乎脸面。”
“所以就让她颜面尽失。”
听庄禾的讲述,纪小纭才明白那日宴会结束,沈耀一回到皇宫立马下一道圣旨。
“沈耀不光让太监在朝堂上念一遍圣旨,还让太监拿着圣旨去八王府家念一遍,让嘉敏郡主丢光了脸。”
如此还不够,早朝结束后,沈耀特意把八王叫到御书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等瑜王爷再出来,已经脸色惨白,神情恍惚,走路也是一摇一晃,看起来十分憔悴。
庄禾凑到纪小纭耳边:“你知道瑜王做了什么吗?”
纪小纭眨眨眼:“做了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庄禾笑得狡黠,透着几分得意:“瑜王回府后,命人把嘉敏郡主抓到祠堂打了一顿,并且请了好几个以严苛著名的夫子到府教导她规矩。”
听闻嘉敏郡主被五花大绑地按在祠堂,瑜王拿着家法鞭子就往嘉敏郡主身上抽。
庄禾特意向八王府的下人打听过,嘉敏郡主背后被打的血呼刺啦,近乎没一块儿好肉,可见瑜王心中之怒火。
庄禾感慨一声:“估摸以后有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嘉敏郡主了。”
“你也能清净一番。”
纪小纭也笑起来:“满月宴那事儿若不罚嘉敏郡主,没让她意识到错误。”
“以后她还能做出更加令人深恶痛绝的事。”
纪小纭十分赞同沈耀这么处理。
纪李和纪成勇都在这顶轿子,从纪小纭和庄禾聊起这件事时,他们两个在一旁听着。
纪成勇问:“郡主听起来很厉害,到底惹了什么事,被这般惩罚。”
纪小纭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地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听得纪李和纪成勇眉头皱成一团。
“没想到堂堂郡主如此不可理喻,竟然还敢欺负我妹子!”
纪成勇拳头紧握,满脸阴狠,甚至放话:“下次让我看到这个嘉敏郡主一次,我就打一次!”
相较于纪成勇的义愤填膺,纪李平和许多。
他砸吧一下嘴巴,眯着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后才说:“这孩子教育不好,不光让自己丢人还会连累家里人。”
纪李很是庆幸,自己的一儿一女听话懂事还很孝顺,自小到大都没让这个当爹的怎么操心过。
一直旁听的庄老爷子眉头也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他看向庄禾,嘴唇微动。
庄禾立马恢复正经模样:“爷爷,你有什么话尽管和我说。”
老爷子长吁短叹;“没事没事,我是看到你,想到我那个不孝的儿子!”
说着,老爷子恶狠狠地瞪向庄国栋。
庄国栋木然一瞬,费解地看着老爷子。
他是招谁惹谁了,竟然被老爷子这么看。
庄国栋心里不舒服,可他没胆子说,只能低下头,佯装认真在听。
老爷子看着庄国栋,用命令式的语气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长点脑子?”
庄国栋:“……”
就被庄柳氏骗过一次,他就再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怎么现在还拎出来单独说?
庄国栋哀怨地看一眼老爷子。
老爷子立即黑脸,不客气地问:“看我干什么?好好审视你自己!”
庄国栋想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愤愤不平地扭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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