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屋子的人不愧都是有一点社恐属性在身上的科研人员,思秋雨带着夏黎参观的功夫,那些人都已经开始自己干上自己的活了。
一圈看下来过后,夏黎也找了一个空桌子,坐下来画设计图。
陆定远自从思秋雨带着夏黎去参观研究成果开始,就没再跟着夏黎他们一起走。
走到门口,静静地坐在门口旁边的长椅上看书。
他的任务是接送并保护夏黎,研究成果这种机密的东西能不看就不看,以免出现事故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屋子里面的气氛一时之间落针可闻,只有隔壁时不时传来的“滴——滴滴——滴……”的信号声。
那真是静的老鼠走过去都得站在原地好好反省一番,自己的脚步声是不是太大了。
“当当当。”
就在这静到不能在静的环境下,开着的门突然被敲响。
夏黎刚开始画草图,专注度本来就没那么高,一有人敲门,立刻转头看了过去。
来人还是个熟人。
正是刚才在门口十分不耐烦的那个男人。
夏黎:……?
屋里这么静都不行?这该不会是他们呼吸,隔壁都觉得吵吧?
坐在最门口位置上的中年男人转头看向门外,伸手扶了扶眼镜框,有些纳闷的问道:“有事儿吗?”
那男人皱了皱眉,“你们有没有会修理信号发射台的?
我们那个信号发射器好像出了点问题。”
在门边站着的中年男人正好是搞电子工程的,对信号收发器也有一些研究。
听到他这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你说的是哪台机器?”
青年有点不耐烦,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就最新的那一台。”
他们这几天一直在破解最新传过来的密电,但明明是同一条信号,那信号收发器播放出来的密电却总是不一样。
大家研究了好几天也没研究明白,为什么发的明明是同样的信息传播出来的密码波段就完全不一样。
一屋子的解密人员全都烦躁无比,个个跟炮仗一样,来来去去,反反复复的解密,最终都没办法得出一个共同的答案。
最后大家排除许多种方式,共同得出来一个结论:机器坏了。
中年男人听到青年说最新的那台机器,连忙摇摇头。
“那机器我们修不了。
之前小岛那边弄来的那台损坏的机器就拿到我们这边看过,当时我们就说根本修不了。
现在有问题,我们也一样没办法修。”
年轻男人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怎么能修不了呢?
之前这机器的设计图不就是你们二号研究室给出来的吗?咱们整个研究院除了你们搞机械以外,还有谁是搞机械的?
你们总不能因为与我们三号研究室关系不睦,就故意卡着不给我们修吧?你们这不是拖社会主义的后腿吗?”
门口的中年男人被他这话气的面色涨红,“我都说了不是我们,骗你有什么用?”
坐在长椅上的路定远视线看了一眼夏黎,却并没有把夏黎供出去,而是站起身对他道:“之前那台信号收发器确实不是当时研究所的人修好的,而是我们在外面找人拿来的设计图手稿。”
青年看到一身军装的陆定远,嚣张的气焰这才放下几分。
“那人在哪?能不能让他过来帮我们修一下?”
“人家欠你的,你说让修就给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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