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真真这变来变去的变化整得莫名其妙的陆定远:……
他最终把陈真真这一系列古怪的行为,都理解为“小孩子的不定性”,前一天说喜欢,第二天就不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不用太在意。
之后就跟着大部队一起返航。
这一次的行动极其惊险,回去怕是少不了要写一大堆报告。
单看检讨书,夏黎就不是个能写报告的人。
估计这些报告最后都得落在他身上,还是得提前好好想想怎么在报告里粉饰那些不合理才行。
回去的路上,夏黎唇角轻轻勾起,懒懒散散的靠坐在快艇边缘,背景是未受过污染,无边无际的蔚蓝大海。
她一边惬意的吹着海风,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夏大宝被周围的大娘、大婶,以及热情的兵叔叔们夸的面色通红,像个小鹌鹑一样,恨不得把脑袋都塞进胸腔里。
心里觉得有些欣慰。
大宝今天有这么一场出色的表现,怕是能在未来的履历里大大增光添彩。
到时候等能考大学的时候,把他往国防大学里一塞,出来时本科直接中尉,研究生上尉,博士生甚至能达到少校职位。
也就是说,只要他能大学毕业,出来的职称就直接堪比她苦心谋划后,靠着科研努力一年。
要是博士生出来,直接抵得上陆定远浴血奋战好几年。
光是想一想,夏黎都觉得未来养老顺带啃小的生活一片光明。
夏黎因为自家大侄子的出色表现,心情一片大好。
然而,被人群围在中间夸的夏大宝,却并没有那么好的心情。
他低头握住已经不再抖动的手腕,整个人都陷入沉思。
别人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在那些罪犯奔逃之时,他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不能让那些人跑到小姑姑那边,给他们添乱,所以在确保己方人安全的那一刻,他第一时间就扔出了炸弹。
然而,他自己知道,他的炸弹是往那些人正中间扔的,而不是扔在边缘位置,两次才将那些人全部炸死。
不是因为他的枕头不行,而是因为——手抖。
之前经过小姑姑从美国那边讹来的医生治疗过后,他的手早就已经不抖了。
可这一次,他的手再次抖了起来。
夏大宝有一个十分糟糕的猜测,他手抖是因为过度紧张。
想起那个美国医生离开之前曾经说过的话:他的手神经方面上已经没有问题,但如果后期还手抖,这种精神方面上的疾病就需要自己克服。
夏大宝的心顿时沉到谷底。
他如果真的没办法克服紧张情绪下手抖,又怎么能当兵呢?
众人回到南岛,全都去部队做笔录,这一折腾直接折腾到大半夜。
天都已经彻底黑透,才从办公楼的方向离开。
临分别时,陈真真一脸依依不舍的看着夏黎,对最新上任的心头好摆手,声音可怜巴巴又不舍的道:“那黎黎姐姐,我就先回去了。
半个月后的文工团汇演,你可一定要来看呀!
我跳舞跳的还不错,想给你看看~”
夏黎对着小姑娘突然对她黏糊糊的行为觉得有些无语,只以为她是惊吓过度,所以才一直黏着她。
点头答应:“行,我去看。”
陈真真闻言眼神顿时一亮,满脸希冀的看向夏黎,“那黎黎姐姐,我平时可以去找你玩吗?”
夏黎对这个脑回路不太正常的离奇八卦小能手也挺喜欢的,当即答应:“行,你要是想过来玩,晚饭后来家属院这边的大树下就行。
嫂子们平时都在这唠嗑。”
至于唠什么,俩人都瞬间秒懂。
陈真真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顿时心情大好,跟着帮他拿行李的小战士,乐颠颠的离开。
陆定远看了一眼陈真真,眉头蹙起。
他总觉得,陈真真现在对夏黎的态度,都是以前对他的态度。
虽然他并不喜欢陈真真对他这种态度,但当陈真真将这种态度加诸于夏黎身上时,总让他觉得有股说不出的令人不悦的古怪。
看了一眼夏黎和夏大宝,出言道:“天黑了,我送你们两个回去吧。”
夏黎面色诡异的看向陆定远。
之前那茶不都过去了吗?这家伙不是要追着她骂吧?
夏黎那表情太好懂,已经对她的脾性有深刻了解的陆定远瞬间秒懂,像一团棉花堵在胸口,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心里说不出来的堵挺慌。
深吸一口气,装作没事人一样,公事公办道:“我刚刚收到消息,今天想要劫持那辆公交车的并不仅仅只是那些毒枭,还有另外一伙人。”
夏黎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肃,一本正经的回答:“走吧,路上跟我好好说说。”
见到自家小姑姑这反常态度的夏大宝:……他很有理由怀疑,自家小姑姑只是想要听八卦,而另外一个则是不安好心。
夏黎他们几个危机解除回到海岛,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而另外一个回到南岛的人,此刻却并没有他们这么好的闲情意志,整个人都处于暴怒与焦躁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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