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解释道:“夏同志!你别误会,我们在这挑炮呢!!”
说着像是怕夏令不相信,还将右手里那根儿在他蒲扇大掌里看起来极其幼小可怜的绣花针对着夏黎摇了摇,以示自己真的是在挑水泡,而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夏黎:……
壮汉挥舞绣花针,这场景就还挺辣眼睛的。
王政委和夏黎熟,对他就没那么客气了。
视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这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一天到晚的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我们两个大男人站在这里能干什么!?”
夏黎心说,那可多了去了。没看后世耽美书籍最畅销吗?
一脸坏笑的笑呵呵看着王政委,用痞里痞气的语气意味深长的道:“我就想着你们两个手握手挑水泡啊,王政委你想到哪儿去了?”
被堵的心口疼的王政委:……
感觉好无辜的郭宝清:……
你自己看看你那样子,哪里像是在看两个男人挑水泡,你的神情分别是看张老三和隔壁寡妇滚苞米地!
陆定远对夏黎这种促狭的行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平时挨怼最多的就是他。
视线落在她身上,“怎么不睡了?”
夏黎耸了耸肩,实话实说道:“以为进了响尾蛇窟,根本睡不着。”
同样能听到屋子里众人调水泡时发出“嘶嘶”声的三人:……
形容的太像了,下回别形容了。
夏黎视线落到陆定远带着水泡的手上,微微扬了下下巴,“用我给你挑吗?”
别人都在拟蛇声,就这一个在这站着,肯定是因为数量上落单。
虽然她每天都恨不得掀陆定远的头盖骨,但一码归一码,这毕竟是为了救人才受得伤,他们之后还需要赶路。
她还不至于小心眼儿到故意摁他手上的水泡。
陆定远放在裤线上的手不着痕迹的微微蜷起,面上没有丝毫改变,脸上的表情比平时还要紧绷几分。
“好,辛苦了。”
说着就大步走进屋子,从屋子里又要了一根针出来,递给夏黎。
末世初期的时候,大家都没那么皮糙肉厚,手被烫出水泡,磨出水泡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种活夏黎在末世的时候也没少干,无论是在别人身上,还是在自己身上。
从脑袋上薅了一根头发,缠在身上。
一手拽着陆定远的手,拿针的手稳准狠,上去就直接开挑,没有任何拖沓,也不和普通小姑娘一样挑个水泡就心惊胆战,手稳的不得了。
说实话,夏黎挑水泡的手虽然稳准狠且技术极佳,但挑水泡是真的疼。
不是那种快刀斩乱麻,挑完了就结束的疼,而是挑完了还要挤脓水,之后持续好长时间丝丝落落的闹心疼。
可此时的陆定远,感觉到握着他的手,比他稍微凉一些的温度,以及与他们这些普通当兵的人不同,没有任何剪子的软滑触感,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开始发红。
虽然不知道他身体上怎么样,反正红是从领口处露出的脖子开始一直往上反,逐渐红到了脸上,耳朵根儿,甚至蔓延到脑门。
王政委视线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陆定远和夏黎这边,突然就顿住了。
两人挑调水泡本来并不是什么旖旎的景象,可问题是,陆定远实在是太红了啊!
是整个人都在发红的那种。
不光是脑袋上,就连撸起袖子露出来的晶状小臂,以及被夏黎握在手里面的手,全都是和喝醉了上脸了一样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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