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骂的太难听,米军这边的翻译都没敢翻译。
可能听懂越国话的中尉和少尉,此时脸上的表情却阴沉如水,十分难看。
中尉视线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少年,勾起唇角,阴狠的冷笑一声。
“你将为你的话付出代价。
崇县这样的小地方,到底能不能抵御住我们的火力,你心里应该清楚的很。
逞一时之快,只会葬送了你们的性命!”
少年的拳头在身侧握紧,对于敌人的威胁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
可想到他们的计划,他还是继续肆无忌惮的冷声嘲笑中尉。
“就凭你们!?
我们崇县有神女庇佑,能是你们这些小杂鱼可以匹敌的?
想杀我们?趁早过来受死吧!!!”
中尉立刻被少年激怒,脸上的表情有些骇人。
他当即张口下令,“给我上……”
“慢着!”
不等中尉下了命令,少校就满脸凝重的看向少年,出言阻止了中尉鲁莽的行为。
“中尉,这少年在故意激怒我们,前方恐怕有诈!”
中尉虽然比少尉的官职高,但他知道论心眼,就算是100个他绑一块儿,都未必有少尉心眼儿多。
当即停止下达命令,皱眉转头看向少尉。
“你想怎么试探他们?”
少尉微微笑了笑,他明明笑得如沐春风,可眼神里却充斥着阴冷。
“咱们已经养阮三好多天了。
华夏有句话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不如我们就派他出去探路吧。”
这是少尉为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一早就想出来的结局。
少尉抬手招了招。
早就已经接到他命令的手下,立刻推着狼狈不堪的阮三走出来。
阮三这几天被米军安排了住处,还时不时的跟米军一起出来执行任务。
可米军却以药物不足的理由,根本就没给他治伤。
此时他身上雷电劈出来的烧伤,因为没有好好处理,已经开始蜕皮,腐烂,和身上的纱布粘在一起,发出难闻的味道。
他被推到战线前时,整个人都是慌的。
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他还怎么可能不知道米军根本没把他当人看,之前的那一切都是米军利用他,才说出来的甜言蜜语?
他十分后悔不应该和神女作对,不应该和宗族作对,更不应该来找米军。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阮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些惶恐的看向少尉,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少尉,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少尉虽然心黑,却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他笑着对崇县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语气还算是温和的对阮三叔道:“你不是说你真心投靠米军吗?
如今给你一个机会,对米军证明你的忠诚。
只要你走到那名少年身边,我就相信你的投靠。”
少尉虽然年纪轻,但也是打了好多年仗的人。
埋地雷、带钉子的绊马索、老土的机关陷阱……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见的多了。
只要阮三能走到崇县,就证明这一片并没有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到时候他们大军压境,崇县的人就会再无反抗之力。
什么神女不神女的,全都是杜撰出来的而已。
阮三叔看了一眼对他怒目而视的族人们,又看到那些族人们听到米军的话后,立刻转向他的黑洞洞枪口。
这回他是彻底怕了。
鼻涕,眼泪流一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少尉声音颤抖的求饶。
“求求您,不要让我过去。
我要是过去了,他们是会开枪的啊!”
少尉笑了笑,给他旁边的一名士兵使了个眼神。
士兵立刻给阮三叔拿来了一个黑色的防护盾。
少尉笑眯眯,伸手拍了拍阮三叔的肩膀,安抚道:“您放心,我们是不会亏待投诚的人的。
这种防护盾是米军最新研究成果,可以抵挡子弹。
他们拿的那些土枪威力都不大,用这东西抵挡就足够。
快去吧!”
这么说着,立刻有大兵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大有一副他要是不去,现在就给他开瓢的架势。
阮三抖的更厉害了。
他自然不想接,可他心里也清楚,哪怕再求饶,对方也不会放过他。
他已经无路可退。
阮三颤抖着双唇,鼻涕眼泪糊一脸,却根本顾不上擦。
颤抖着手接过盾牌,站起身,踉踉跄跄往崇县的方向走去。
崇县几个守在栅栏边缘处的人,看见阮三真的背叛祖宗,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为姐报仇的小少年紧紧攥住手里的步枪。
与别人的土枪不同,他手里这把枪是神女在知道他想要为姐报仇以后,特意分给他的。
不仅如此,他还得了200枚子弹。
神女当时的原话是,想要为姐姐报仇,那就放手去做。
他自然是现在就想把阮三叔和米军一起碎尸万段。
可想到神女的嘱咐,他还是只能咬咬牙,对那些征求他意见的人道:“神女说了,如果我们想要孩子们平安回来,就不要在米军大举袭来之前,阻拦米军入城。
神女肯定有自己的计划,我相信神女,一定能为咱们崇县谋划出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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