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着双手,十分配合的让对方搜他的身。
米国那名军人在他身上前拍拍,后拍拍,左拍拍,右拍拍。
最终手在瓦尔瓦拉胸前的部位停顿了下,又猛地连着拍了两下。
之后粗鲁的扯开他的领子,发现他胸前的位置藏着一沓手心大小的一叠纸。
那名米国军人脸色立刻一变,拿着那一小沓纸快速走回为首之人身边。
“报告中尉!这是在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瓦尔瓦拉在米国人从他胸前搜出来东西的那一刻,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如果他还什么都没干,对方没有任何证据说他危害米国,那么他还有被赎回去的可能。
可如果真的在他身上找到什么,危害米国国家安全的证据,到时怕是哪怕毛子国想要赎他回去,他也依然会被米军扣下枪决。
他立刻就急了,当即反驳:“不可能!那不是我的东西!”
说着,他抬手指向陆定远,表情狰狞的吼道:“是他,一定是他!是他刚刚跟我交手的时候,塞到我身上的!
我是被诬陷的!”
陆定远看都没看他一眼,好像根本不想理会可恶特务的无理取闹一样,只是视线静静的落在中尉身上,等待结果。
心里却暗暗庆幸,之前他为了不暴露身份,写这些东西的时候并没有用华夏文,而是原封不动的把米文抄下来。
不然,如今还真就不好收场。
中尉冷着一张脸打开那几张纸。
里面米军如今在越国的防御部署、部分安插在其他国家的特务,以及发现他国安插在米国军队内部的特务名单跃然纸上。
中尉的脸色顿时冷沉的吓人。
他杀人一般的视线死死的盯着瓦尔瓦拉,根本不听他那些强词夺理的解释,咬牙切齿的道:“把他给我抓走!
我倒是要看看,毛子国的人到底要怎么给我们米国人一个解释!”
瓦尔瓦拉已经可以确认,陆定远绝对是他国的特务,如今这么干,也只是想把罪名全都甩到他身上,然后自己脱险。
可他没有证据可以在米国人面前指认他。
心中愤恨,气急败坏的对着米军那位首领道:“你不要相信他,他绝对有阴谋!
不信你们可以调查一下他的身份背景,难道你们不觉得黄种人,绝对不会和你们白种人一条心吗!?”
这时候的种族歧视虽然还没有到,不能拿到明面上,哪怕说上一句的程度,但也很少有人会当面指出。
这是一件十分失礼的事儿。
为首长官看着陆定远有些难看的脸色,对着瓦尔瓦拉立刻冷下脸来,“别跟他废话,把人给我抓起来!”
他话音一落,立刻有两名士兵端枪上前,把瓦尔瓦拉双手反剪,带出这条走廊。
瓦尔瓦拉心中不忿,明明同样是特务,为什么他要被抓,另外两个却可以安然无恙?
他回头愤愤的目光看向陆定远,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们这些傻子!一个特务站在你们面前,你们却分不清。
早晚有一天,你们会死于你们的自傲之上!”
在场根本没有人理他。
比起瓦尔瓦拉的破防,在场的米国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指挥部里有一个特务,已经让他们颜面尽失,如果还夹杂另外一个特务,那他们这些当官的怕不是都要受到牵连。
为首之人看向陆定远,冷着一张脸,皱眉询问道:“你不好好训练,跑到这里做什么?”
陆定远不知道白塘怎么回答的,不敢随便胡说,但也还想着捞一捞白塘。
“与我住在隔壁的兄弟说,证明米国军人行为猥琐,很有可能有问题。
所以我们两个才偷偷跟在他后面行动,想看看他是否有问题。”
他这么说,如果米国人还没碰到白塘,有他这句话,就可以证明白塘的动机。
如果米国人已经把白塘抓起来,确认了他的罪名,对方也会因为白塘是这次行动的发起者,他只是被白塘蒙骗来做证人的无辜者。
两种情况唯一的区别,就是需不需要再去营救白塘。
为首的人已经从手下那里得知,白塘为了抓瓦尔瓦拉身受重伤,如今在急救室抢救。
现在一听陆定远这话,倒觉得两人的动机能对得上了。
他微微点头,转身离开时,回头对陆定远嘱咐了一句,“你的伙伴在急救室里抢救,医生应该很快就能做完这场手术,你可以去救助站看一看他。”
他视线瞟了一眼陆定远胸前的胸牌,“爱德华下士,请你放心。
你与史密斯下士的功绩,我会如实上报,绝对不会因为你们皮肤的颜色,就贪墨了你们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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