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要挡住半张脸一辈子吗?”
这几天,他媳妇儿极力的避免和他接触,每天都是比他起得早、睡得晚。
起来时脸上已经缠上丝巾,睡觉前也绝对不让他看到脸上的容貌。
虽然他早就趁着妻子睡觉时,查看过她的伤势。
很严重,比战场上那些被炮火烧坏了脸的战士还要严重。
妻子现在这种小心翼翼不让他发现的状态,让他更加心疼。
沈娇咬了咬唇,声音气弱,“可,可我怕你嫌弃我。
我已经,已经……已经连个正常人都算不上了。”
沈娇说这句话时,眼里盛满了泪水。
慕课进听到妻子这话,心痛如刀绞,他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我们两个从小的青梅竹马,又在主席像的见证下成婚,是一辈子的革命战友,我又怎么会嫌弃你?
如果我这次从战场上下来,运气不好成了伤残,你会嫌弃我吗?”
沈娇听了他这话微微摇头,语气坚定:“不会。”
这么说着,她也放开了一直握在丝巾上的手,任由慕课进将丝巾拿下来。
二人相拥,像是过尽千帆,夫妻两个的心结全被解开了一样。
沈娇窝在慕课进怀里,微微垂下眼睑,眼神里满是阴翳。
她和这个男人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性子了如指掌,她太知道什么样才会让对方更加心疼。
慕课进虽然看着像是个铁汉,可他骨子里还是太善良了。
善良到随时可以被利用。
沈娇窝在慕课进怀里,声音温柔的小声道:“这事儿怪不到夏黎身上,是我自己自愿扑上去的。
咱们柳师长挺照顾夏黎这个后辈,而且虽然他晚进部队,可目前的军职都已经比你高了。
不要为了我再去找她麻烦,我不想让你吃亏。
这件事不怪她的。”
抱着沈娇的慕课进,听到沈娇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
“你受伤她没告诉我,这事儿我肯定得跟她问清楚!
不过你也放心,我知道这事确实不怪夏黎,都是那些米国的特务搞的鬼!
以后她碰到什么危险的事,你别往她身边凑,那就是一个孙猴子,皮糙肉厚的很,那些牛鬼蛇神根本伤不到她。
谁碰到她,说不定都得跟着一起倒霉!”
跟夏黎在战场上待了那么长时间,他算是摸清楚下夏黎了。
那家伙就是个“斗战胜佛”,看谁不顺眼跟谁斗,从头到尾就没输过!
用强大的武力值和乱七八糟的招数,把敌人弄得焦头烂额。
想必他妻子见到夏黎遇险的那次也是同样,就算他妻子不冲出去,夏黎也根本不会受伤。
这件事还真赖不上人家。
觉得自己深深摸清慕课进的脉路,想要挑拨离间,却没挑拨离间成的沈娇:……???
不对啊!
这男人之前不是一直很讨厌夏黎,甚至一提起来就会生气,现在怎么看着好像不那么讨厌夏黎了呢?
而且这男人最大的逆鳞,一直都是他那觉得“如果不是我出身不好,我肯定比那些走后门的人混得好”的,有些脆弱的自尊心。
之前陆定远那么优秀,跟他同级他都会心存“对方一定是走后门了”的狭隘心态,怎么到了夏黎这儿,他就完全不嫉妒夏黎了!?
沈娇越想越不对劲,在慕课进怀里笑着道:“你不找她麻烦,我就放心了。
跟我说一说你们在战场上的事儿吧,我想听听你在战场的生活怎么样?危不危险。
也说说夏黎。
之前我就听广播总是提起她,说她有多厉害,那几场战争她真的那么用兵如神么?”
慕课进对沈娇一向没有什么防备心,而且战场上的事儿许多人都知晓,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是不能对妻子说的。
于是他细细的给妻子讲自己战场上的经历,也讲夏黎这一路上的经历。
讲到精彩处,慕课进甚至用手给沈娇比划,夏黎用他那物理化学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弄出来各种稀奇古怪的成品,最终把越国那些老百姓骗的一愣一愣的。
也把米军打的满头包,甚至连脸都烧化了的。
沈娇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慕课进,心中恼恨,语气惊叹的询问:“听说温压弹和铝热弹都是雷空给了夏黎秘方,你们在越国的工厂里自己弄出来的?
难吗?你做过吗?你做完了以后投到战场上,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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