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远知道夏黎能喝,但完全没想过两人出来约会,这小丫头还会带一大瓶子白酒。
他们两个出来的时候,可是没决定晚上在外面吃。
这得多大的酒瘾,才才有可能在预期只吃一顿饭的情况下,带了这么一大瓶子酒出来?
别人家约会好像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但陆定远还是决定做个不扫兴的人,大不了到时候他把夏黎搬回去,顺便再挨夏黎她爸一顿骂。
“来点?”
两人就着刚做好的叫花鸡,开始喝起酒来。
没有酒杯不要紧,南方的叶子都大,卷吧卷吧就是一个翠绿色的漏斗型酒杯。
两人推杯换盏。
起初,夏黎觉得稍微给陆定远灌点酒,酒壮怂人胆,可以稍微增进一下感情。
可是喝着喝着,她就发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了。
陆定远这家伙,可比和她称兄道弟的他爸能喝太多了。
夏黎自从来了这个年代以后,在酒桌上根本就没输过,眼瞅着陆定远这么能喝,她也就跟着一起放开了。
两人一捧接着一捧,一边闲聊吃好吃的,一边喝酒。
部队里的生活就跟义务教育把孩子们全都拴在一起,交际圈几乎全都是彼此认识的人差不多,但凡一个人提起一个话题,另外一个人就立刻能接上,也知道对方说些什么。
话题一展开,有对这个年代的讨论,也有对部队里一些事的看法,交流了一下彼此不知道的八卦,还有对共同上过战场的感叹,以及对未来走向的不确定性,即便出于目的不同,二人却都希望华夏能走向繁荣昌盛……
酒瓶子掌握在夏黎手里,陆定远也没想过那么小的一个筐子里能装多少酒,只以为只带了一瓶。
俩人聊着天,他都没注意夏黎手里的酒瓶子已经换了三次,只觉得今天这一斤酒真扛喝。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都喝的有点多了。
可哪怕都处于微微酒蒙子的状态,他们也从来没让话头掉在地上。
夏黎脑袋晕晕乎乎,抬起胳膊一把挎在陆定远的脖子上,把人坠的往她的方向上一偏,脸上笑嘻嘻。
“其实你也不用为华夏的未来感到太过于忧愁,整个华夏那么多人呢,一人努力一丁点,不得比人口只有二点几亿的米国快上好几倍?
一人捐一块钱,也九点多亿呢。
我小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全华夏的人,每个人能给我一块钱,那我以后这辈子就啥也不用干,天天玩就可以了!
嘻嘻嘻嘻嘻!!!”
陆定远:……
陆定远哪怕现在脑子转的没有平时快,也依旧对夏黎这个理想十分无语。
“明明有一身学识,为什么你总是想着不劳而获?
劳动最光荣,靠自己的双手让自己意识风俗不好吗?”
夏黎拎着个酒瓶子,胳膊一用力,把“三个”晃来晃去,直转圈的陆定远拽的离自己近一些,眯起眼睛,语气中满是震惊。
“当然是因为干活累啊!
能当富二代,富三代,只要不创业就能逍遥快活一辈子,谁愿意当八辈贫农,面朝黄土背朝天,苦兮兮的十几年苦读出来,最终赚的钱还没有父母赚的多,每个月都得伸手要补贴?
说不定还得让人说‘以前听说他上了哪个哪个大学可出息了,没想到现在还得让父母养着,啧啧啧!’的在背后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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