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十分笃定,这事儿跟蓝玉或者是跟蓝玉的人肯定脱不了关系的。
其他人或者是其他人的手下,还没这个胆子。
蒋瓛咽了咽口水,这和尚还真敢说啊,人家蓝玉可是朱允熥的舅姥爷啊。
“蒋瓛,去给朕把曹国公追回来,他应该今天刚出京城去接手地方兵权,就说朕要见他,他带出去的军队原地驻扎,这件事情你保密,不得泄露,那座寺庙封起来,任何人不许进出。”
听到姚广孝的话,朱允熥决定查一下。
“是,臣告退。”蒋瓛领命道。
蒋瓛恭敬退下,然后赶紧去办。
朱允熥继续吩咐,“大伴,去通知刘三吾,以国师的名义写一篇大明日报,严词抨击佛门,内容就写今天锦衣卫查出来的那些事儿。”
“是。”郝有钱领旨。
朱允熥微微点头,又看向姚广孝,“明天你出宫,拿着新出的大明日报,去宣讲一波。”
“陛下,这……这……臣不会被打死吧?臣还没有活够呢。”姚广孝闻言,这不是让自己去吸引火力吗?
朱允熥微微一笑,“会不会被打死,朕不知道,但是朕知道,你如果不照办,你现在就会死。”
“臣知道了,臣照办就是了,不过臣要宣扬佛门什么呢?”姚广孝耷拉个脑袋。
唉,上了朱允熥的这条贼船,就已经下不去了。
“你去找蒋瓛吧,今天的北镇抚司很热闹,查出来的东西应该很多,他会告诉你一些实证的。”
朱允熥回答道。
“是,臣知道了。”姚广孝长叹一声。
还好自己不完全是佛门中人,只是以和尚模样示人,不然干这么缺德的事情,心里少不得要有些罪恶感呐。
第二天。
朱允熥难得睡个懒觉,好像这两天都没有去朱元璋那里嚎两嗓子。
百官都有意见了。
“陛下今天也不来吗?这也太不合适了吧。”
“是啊,出于孝道,怎么着也得过来哭两声啊,这咋好像跟陛下没关系似的?”
“允炆殿下昨天过来,嗓子今天一下都哭哑了,陛下再不来,有点说不过去吧。”
“陛下做事,要你指手画脚吗?你哭你的得了,我歇会儿,这两天哭得我眼睛都肿了,嗓子也哑了,哭不出来了,唉。”
“我就说一声而已,而且这不也是为了陛下名声考虑嘛,怎么着样子也得做做啊。”
永寿宫内,一大早上的百官又来嗷嗷哭了。
明显没前两天哭得卖力了。
“闭嘴吧你们,陛下是国事缠身,抽不出时间来,你们以为陛下不想来吗?家事国事天下事全压在陛下身上!孰重孰轻还用你们教吗?陛下还是为了江山社稷,以国事为重,抽不开身前来!大行皇帝地下有知,也会理解陛下的!”
苟日德制止了百官小声的议论朱允熥。
百官无语,你写你的史书得了,你哔哔个什么事儿。
苟日德见没人搭理自己,悲愤之下,提笔写史。
大行皇帝驾崩之时,又逢战事频发,教派相争,圣天子命有司操持诸事,自己每天忧民忧国忧社稷,呕心沥血。
茶不思,饭不想,忧国忧民。
圣天子为江山社稷计,为边关安定计,操劳国家大事,每日起早贪黑,劳累到睡到近巳时才醒,可以说是劳累至极,否则圣天子断然不会昏睡如此之久,也因此才未能亲来大行皇帝梓宫处哭灵。
然,某些官员上不体帝心,下不忧黎民,身为臣子为大行皇帝祭拜本是应该,却成了他们映射圣天子之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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