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不说话,乔母继续哭:“丫头看病还要等好几年呢,你弟弟结婚就是年底的事情。我和你爸要不是没办法了,我也不能来找你要钱。
你是老大,你二弟结婚你给了钱,老三结婚你总不能还不管吧。都是一母同胞的弟兄,哪个不是亲的?”
乔青崖继续沉默。
王萍突然插了一句:“青崖,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爷爷的坟墓呢?”
王萍一句话让乔母的哭声卡顿了一下。
乔青崖从小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他爷爷是十里八乡的艺人,吹拉弹唱样样都会,给人家红白喜事干活儿。
这个大孙子就是老爷子养大的,从小到大一直在老爷子屋里吃睡,父母没怎么问过。
乔青崖对母亲道:“妈,老三结婚的事情,你们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让他晚两年再结婚,他才21,急什么,我26岁才结婚!”
乔母咬了咬牙:“人都定下了,再拖下去,人家女方肯定不答应。要不你去帮我借点?你那同事家里不是有钱的很,借点钱肯定不难的。”
乔青崖断然拒绝:“不可能,我这几年,靠着云舟得了不少好处,他的情我还都还不完,我不可能去问他借钱的。
老三的事情先放一边,我要给苹果攒钱看病。”
乔母十分生气:“一个丫头,难道比你弟弟结婚还重要?”
乔青崖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样喊起来:“在我心里,我女儿就是最重要的!”
王萍垂眸站在一边,她婆婆不知道陈美曾经给自己引以为傲的大儿子戴了顶绿帽子,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最在意的就是孩子是不是亲生的。
女儿是他的,那就是宝贝。如果背叛了他,生一窝儿子他都不稀罕。
乔母被儿子突然而来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只能捂着嘴小声地哭。
屋里面,孩子醒了,王萍赶紧进屋去喂孩子。
乔青崖对母亲道:“妈,明天我给老家镇上打个电话。我送你上汽车,你认识路,到站你自己下车。
孩子的满月酒我就不办了,你回去跟老家人说,算命先生说了,孩子要防小人,等到5岁的时候才能大办。”
说完,乔青崖掀开帘子进了屋。
当天晚上,时间很晚了,乔青崖拎着瓶酒来到谢云舟家里。
谢云舟刚洗完衣服,妻儿们都已经睡下了,他看到颓废的乔青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去后院亭子里坐。”
他找到蚊香,从冰箱里倒了一碟子花生米,找了两个酒杯,和乔青崖一起去了亭子里。
乔青崖闷头喝了两杯酒后开始吃花生米:“云舟,孩子的心脏有些不好,我要开始攒钱了,过几年要给孩子动个大手术。
以后哥过日子会越来越抠,你别嫌弃哥小气。”
谢云舟笑道:“我嫌弃你干什么,我一个月就比你多四十块钱,也是工薪阶层,哪里就说得上嫌弃你了。”
乔青崖笑了一声:“本来打算过一阵子给孩子办满月酒,这下子不用办了。”
谢云舟安慰道:“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有几年的时间呢,慢慢想办法。”
乔青崖继续喝酒:“云舟啊,以前单身汉的时候,一个人无忧无虑真快乐。有了家庭,琐碎的事情那么多,困难这么多。
你说,为什么大家要结婚呢?”
谢云舟也陪着吃花生米:“你可不能有这个想法,当时你那么狼狈,全靠小王把你从深渊里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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