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一首接一首,听得台下观众又有了点兴趣。
陈志泽在吵闹声中跟谢云舟说话:“谢师兄,刚才小曼问我,陈进南为何来这种地方。”
谢云舟侧首看着她:“可是有什么缘故?上次闵叔跟我说,他可能有点不太正常。”
陈志泽看着台上的顾小曼道:“他快结婚的时候,未婚妻死了。我和东哥结婚那天,我听说陈进南给小曼送了朵花儿。
后来东哥告诉我,陈进南的未婚妻长得十分漂亮,是当年庐州高考的市状元,去了京市最好的大学。”
谢云舟沉默下来:“这我真不知。”
陈志泽慢慢喝了口茶:“谢师兄,陈进南的未婚妻也姓顾,名叫铃兰。此女天生一把好嗓子,从小多才多艺。”
谢云舟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陈志泽继续看顾小曼:“谢师兄,陈进南是个疯子,医学上的精神病,也是心理上的疯子。
你看他正常的时候文质彬彬,发起疯来,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谢云舟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小志。”
陈志泽终于笑了笑:“师兄也不用太担心,小曼和你结婚三年多,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
陈进南到处听姑娘们唱歌,遇到唱得好听的,他会一直听,等听腻了,换一个。
他以前大把撒钱给唱歌的姑娘们,他还是懂规矩的,没给小曼钱,只送了一朵白玉兰。
而且他只听歌,从不做什么不体面的事情。”
谢云舟嗯一声:“我刚才跟他聊天,感觉他懂事得很。”
陈志泽缓缓道:“他从小品学兼优,是他父亲花了不少心血培养出来的,可惜是个大情种,命也不好。
在他没疯之前,所有人都对他寄托厚望。现在,他家里人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活下去,不要再寻死。
如果你不知道他是个疯子,会觉得他哪哪儿都好。”
话音一落,门口有个青年急匆匆而来,不是别人,正是陈进南的表弟丁浩。
丁浩见表兄安静地坐在那里听歌,松了口气,赶到他身边坐下。
方莫平给丁浩倒了杯酒,陪着说话。
丁浩埋怨道:“南哥,你来玩也不带我。”
陈进南微笑着瞥他一眼:“你不是找到我了吗?”
丁浩两只眼睛盯着台上:“哎哟,这不是东哥的弟子嘛,这两个人又来啦。啊对,她是老板。
啧啧,老板亲自上台啊。老方啊,你真是杨白劳,连老板你都使唤。”
陈进南纠正他:“黄世仁。”
丁浩狡辩道:“反正都是戏里的人,叫什么不是一样。”
方莫平笑道:“耗子,你可别瞎说,小谢就在对面坐着呢,我可不敢使唤老板。”
丁浩哟嚯一声:“看得真紧,老方,有花没,我要送花!”
陈进南瞥他一眼:“你去送,东哥家的嫂子坐那里呢,她的镖可不长眼睛。”
丁浩笑道:“一直听说东哥家的嫂子厉害,我还没见过怎么厉害呢。”
方莫平笑道:“耗子,你想送钱,给台上那小哥。那小哥家里孩子病了,没钱给孩子看病,好好的一个国营单位副科干部,被逼的节假日出来卖唱。”
丁浩兴致勃勃地看着台上:“老方,你个老滑头又骗我。他们两个配合的这么好,肯定经常一起唱歌。
既然他们两个都能一起唱歌,说明谢兄弟不是个小心眼。”
台上的戏曲串烧把氛围又吵了起来,很多姐姐们又开始给乔青崖送钱。
也有很多人给顾小曼送钱送花,顾小曼看都没看,只唱自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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