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窝在霍行涧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崖柏气息。
很平静，让人安心。
她主动把脸蛋朝霍行涧怀里蹭了蹭，声音软了半分，“可是张妈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霍行涧嗯了一声，“晚点吃。”
说完，他把慕瓷整个熊抱在怀里，又闭眼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
慕瓷陪着他吃了午饭后，两个人开车去了劳拉的诊疗室。
冬日暖阳从落地窗照耀到整个房间，格外安静。
整个复诊阶段，慕瓷的心情格外平静。
劳拉有些惊讶，“这才过了多久，看你这样，应该都不用吃药了。”
她抬头，看了眼倚靠在门外玻璃窗上的霍行涧。
“因为他？”
霍行涧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毛衣，外面套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他膝盖微弯，颇为懒散的靠在玻璃窗旁，单手拿着打火机在把玩。
而在他的另一只手臂弯，搭着慕瓷的外套。
“一半一半吧。”慕瓷微笑。
自从她跟霍行涧结婚之后，她的情绪好像比之前稳定了不少。
她也很少再去焦虑未来。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沈建成的事情尘埃落定，那些原本威胁她的照片，也在最后重新回到了她手里。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劳拉把检查结果递给她，“你基本已经可以停药了。”
慕瓷迟疑片刻，“那他呢？”
她看向霍行涧。
早在半个小时之前，霍行涧就已经提前做过了诊疗，只不过诊疗的结果跟之前区别不是很大。
“他目前的情况，只能吃药，不过相比较之前是有所好转的。”
劳拉解释，“还是那句老话，一位好的爱人，是最好的心理医生。”
“你能治好，我相信他也可以。”
霍家的生长环境是在恶劣，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他偶尔还是会从噩梦中惊醒。
慕瓷跟心理医生聊了很久，等出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走廊空空如也。
就在慕瓷打算给霍行涧打电话的时候，她看到霍行涧捧着一杯咖啡从外面走了进来。
“隔壁咖啡厅，买了杯咖啡。”
他把咖啡递给她，“暖暖手，外面有点冷。”
慕瓷抬头看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雪花洋洋洒洒落在门口的圣诞树上，旁边有一对小情侣正在对着圣诞树拍照。
“霍行涧，”慕瓷忽然开口，“我们去旅行吧。”
霍行涧眯起眼睛，“旅行？”
慕瓷点头，“蜜月旅行。”
她捧着咖啡，在霍行涧的帮助下把外套穿上，抬头期待的看着他。
“那婚礼呢？”
霍行涧盯着她素白的脸蛋，“你想要什么样的？”
慕瓷想了下，心里一个计划油然而生，“先去旅行吧，等旅行结束再举办婚礼。”
……
有了旅行计划后，慕瓷当即开始在网上搜寻攻略。
她还问了身边好些人。
出发的前一天，慕瓷收到慕程远的电话，说让她回去一起吃个饭。
慕瓷去的时候，带了霍行涧和小阿辞。
这是第一次，霍行涧以女婿的名义，正式拜访。
慕母和慕父十分拘束，见到霍行涧的第一眼就从沙发站了起来，伸手去接他手里拎着的东西。
“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慕母在看到霍行涧带来的价值七位数的见面礼，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
吃饭的时候，慕家所有人都在，却唯独少了陆云窈的身影。
慕瓷诧异，“我嫂子呢？”
慕程远面色微微一僵，“她回娘家了。”
“什么回娘家，”慕母一脸不乐意，“你是不知道，陆家那丫头脾气大着呢，这段时间天天闹着要跟程远离婚，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
“妈，”慕程远皱眉，“阿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能说点好听的吗？”
一句话，慕母顿时有些尴尬。
之后的饭桌上，再也没有人提到陆云窈。
快吃完的时候，慕程远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慕瓷睨了眼手机屏幕，是陆云窈打来的。
慕程远沉默片刻后，起身，“我接个电话。”
他去阳台接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再回来表情已经变得紧张。
“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没等慕瓷回答，霍行涧就急匆匆离开了。
慕母满脸不乐意，“你说这一天天的，都多大人了，也不知道早点生个孩子，要我说，再这么折腾不如离婚算了。”
霍行涧坐在一旁，自始至终都没发话。
直到走的时候，霍行涧把小阿辞和慕瓷送上车，忽然转头看向慕母和慕父。
“慕夫人，晚辈的事，长辈还是少操心为好。”
“操心的少，活得长。”
霍行涧平日里冷淡惯了，偶尔温柔那都是在慕瓷面前，像今天这样近乎调侃的痞气，而且还是对一个年纪比自己打了不少的人，实在是新鲜。
慕母的脸色明显僵了僵，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
直到霍行涧一家人离开，慕父才冷了脸。
“你看看，”他不满皱眉，“我都说了程远的婚事你让他自己做主！他都多大人了，自己的婚事还要你操心，他又不是巨婴！”
“我这不还是为了他好吗！”
慕母不乐意了，“你现在怪开我了？之前他胡闹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你！”慕父憋气的不行，索性挥了挥手，“行了！我懒得跟你讲！反正程远愿意跟谁结婚，那都是他的自由！我这个做父亲的无条件支持他的选择！”
说完，慕父转身回屋去了。
慕母站在原地气恼不已，去又有一瞬间的迷茫。
难道真的是她，管太多了吗？
慕瓷和霍行涧回家后，立刻开始着手筹备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计划。
趁着霍行涧洗澡的间隙，她去阳台打电话。
好不容易安排完，准备折返的时候，沈铭的电话打了过来。
慕瓷迟疑了下，接了。
“睡了？”
“还没呢，”慕瓷答，“正准备睡。”
电话对面，沈铭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轻颤，慕瓷听出来了不对劲。
她蹙眉，“你喝酒了？”
沈铭嗯了一声，“喝了一点。”
慕瓷当即皱眉，“人在不清醒的时候，最好还是少打电话。”
霍行涧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穿着单薄的睡意，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女人。
他走过去，倚靠在门框，眼底露出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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