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踢在脸上的一脚。
直接把那师弟给踢晕了过去,他怕那货再说下去,他今天就会忍不住大义灭亲,动手宰了他。
看着此刻舒服躺在地上,不用被追着跑的损包,没有人羡慕他,而是同情他,他们觉得等他醒来之后,大概就不会再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留恋了。
唉。
真想看看他醒来后的精彩表情。
而那个师弟醒来后还有点懵,随着大脑逐渐清醒,表情也是几经转换,最终归于沉默。
他默默爬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加入了厮杀,其余的人还猜测他会破罐子破摔,见他居然冲了进来拼命,表情或多或少有些复杂。
还没说完呀。
希灵说:“谷湘不错呀,居然撑了这久。”
谷湘累的气喘吁吁:“谢,谢前辈。”
被夸了,那下一秒是不是就让人下去休息了?
谷湘松了口气,而所有人都羡慕嫉妒恨的看着谷湘,结果希灵说:“一定是数量少了不够,我给你再加五只。”
谷湘:“......”
是这逻辑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打击弟子的积极性呀。
确定了,希灵这货绝对不适合教导弟子,因为在这样的教导下,弟子们要是有想努力刻苦修炼的,那必然也是怀着一个强大之后把希灵打的亲妈都不认识的——梦想。
任谷湘教养再好,此刻也是差点没有绷住,最后,紧紧闭上了嘴,连熟悉的客套话都没说,就怕张开嘴就是一堆脏话冒出来。
进来之前沈琉衣特别提醒过别惹她,这家伙为老不尊小肚鸡肠,惹了要倒霉。
而像沈琉衣这种边训练还能边空出嘴去骂她的,嗯,谷湘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的好。
希灵:“看什么看,看你们面前!还是说你们也觉得自己的对练少了?”
其他人敬谢不敏,原本还在拼命的人也或多或少收了点力,生怕自己太突出遭此横祸。
他们打的凄惨,打的精疲力竭,不停的在心里呼救,希望沈琉衣赶紧来。
呜呜,多大的心才能把他们交给这家伙呀。
沈前辈太不负责任了。
“阿嚏!”
沈琉衣摸了摸鼻子,感觉到鼻尖传来阵阵凉意,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有人念叨她了。
“逃跑还有功夫骂我,看来是还不够忙呀。”
耳边寒风呼啸,邪皇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几百道光弹,生怕中间又要爆炸的,转头看向身后的人,嘴唇都要被咬出血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琉衣收拾人就收拾,还找什么借口?
他们不敢停下来,刚才他们刚布置完联系阵沈琉衣就出现了,怕沈琉衣发现毁掉,他们立刻向两边逃窜,就赌沈琉衣要慢慢玩死他们,不会立刻下杀手。
然后邪皇非常不幸的被沈琉衣选中了,一路追到这里来。
似乎是在绕圈呀,没等沈琉衣有所动作,一道蓝色光柱直冲云霄,瞬间天地大变,原本暗沉不祥的天空被撕裂,乌云翻涌着向两边散去。
沈琉衣瞥了一眼:“界门。”
比起沈琉衣的淡然,邪皇一看那光柱的方向,顿时怒不可遏。
“混账!”
邪皇目眦欲裂:“居然想丢下本皇独自逃跑!”
邪皇怒吼着,拼命往前奔跑,突然觉得身体轻了一截,连有重物随着寒风呼啸着落下,脑袋缺氧似的开始晕眩,剧痛都没有在意。
一直到他看见了对着光柱谦卑行礼,说有请上仙的阁主在看见他后,眼中头一次露出惊恐和讶异,这才发现自己情况很不对。
因为邪皇张开嘴想要怒骂时,嘴里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他在阁主的眼睛里,只看见了一个脑袋。
然后,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模糊的视线好像还看见了鲜红的裙摆,然后是沈琉衣的声音:“被砍了头还能跑这么远,你也是我见过的头一份了。”
她脚踩在头上,随着一声让人听着就毛骨悚然的声音,那个脑袋被踩的四分五裂,而走过之后,地上只留下了一滩血迹,虽然没有想象中的恶心,却还是让阁主有些生理不适。
阁主此刻早就没了往日的高深莫测和镇定从容,他此刻非常狼狈,无论是空荡荡的一只袖子,还是破烂不堪的外袍都显示着他此刻的处境。
就算已经联系上了修真界的人,他面对沈琉衣也只能尽量的拖延时间,就怕沈琉衣突然一巴掌把他拍死。
“老祖,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当初确实是我做的不厚道,我要早知道是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您有半分不敬呀~”
“都是柳倾,是那女人在后面推动了这一切,我也只是被利用的。”
“是吗,可我看你整我整的很爽呀。”沈琉衣轻轻抬起手,金光汇聚,形成了上百把金色的柳叶刀刃。
沈琉衣抬眼:“知道为什么我先追的是邪皇不是你吗?”
阁主冷汗直流:“......因为我,我放过你几次?”
沈琉衣勾唇笑了:“留你最后那是因为,在柳倾所有舔狗中,我最想弄死的就是你。”
如果说别人只是身体上的伤害,那阁主就是完全的变态,给了一点希望让你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然后再狠狠掐灭。
“你最恶劣,是除了君清逸以外,最让我恶心的人。”
沈琉衣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微笑,只是这笑容看在阁主眼中却犹如恶魔一般可怖,她说:“我要把你插成刺猬,连同你的魂魄一起,既不会彻底撕烂你,破坏你的记忆,也不会让你轻易的被治好,你就等着以后转世不是残废就是木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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