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天的走访调查,高彬的详细资料已经基本调查清楚。
在做出租司机之前,高彬还曾在市里一家名为“聚缘春”的酒厂干过保安,他从那里离职后,才开起了出租车。
说到“聚缘春”酒厂,在十几年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正所谓好水酿好酒,水是酿酒的重要原料之一,优质的水中所含的微生物种类丰富,在酿酒的过程中和酵母相得益彰,能够产生较多的提升酒质的物质,从而使酒具有自己独色的风味,所以大多数名优酒厂都有自己的佳泉或靠近优质水源。而聚缘春酒厂就是如此,当年它酿酒所用的水都取自郊外的山泉水。
说到这里,可能有读者会有疑问,白酒不是北方喝的多吗?怎么南方沿海城市也会有白酒厂呢?其实不然,南方城市也有南、北之分。南临海,气候温热潮湿,多以啤酒为主;北靠山,气候寒冷,海拔较高的一些地方到冬季和北方城市一样也会下雪,所以多以白酒这样的烈性酒为主。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酒是我国的传统文化,各种各样的酒在哪都有人喝,并不存在明显的地域之分,更何况如今人的流动性这么大,南、北文化的差异已经逐渐缩小了,所以没必要划分过细。亲朋好友相聚,小酌几杯,活跃气氛,联络感情,喝什么酒并不重要,只要不是喝得烂醉,或者醉酒闹事就好。
话题跑远了,再说回案件的调查。
聚缘春酒厂,这个曾在十几年前无限风光的国有酒厂因政策原因改制,最后由私人出资收购,酒厂也搬到了偏远的郊区,而原址则被一座写字楼取代。
酒厂被收购后,之前的员工也都被遣散,各奔东西,如今想要找到一些老员工了解高彬的情况都非常困难,即便找到,但由于高彬当年只是干保安的,所以对他并不是非常了解,再加上都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印象就更是模糊了。
经过多天的走访,侦查员找到了几名当年酒厂的老员工,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了一些零散的资料。
高彬当年在酒厂干保安的时候还算中规中矩,说不上好或坏。不过他很爱喝酒,酒一喝多,整个人就开始不听使唤了,不是吹牛充老大,就是和人起争执,这类事可谓屡见不鲜。至于打老婆,就不是很清楚了。
而提及高彬辞职的原因,几名老员工都不是很清楚,只模糊记得那段时间高彬经常魂不守舍的,有的时候叫他好几声才有反应,有的时候叫他,他还会突然吓一跳。
至此,对高彬的调查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但从中并没有发现有助于破案的线索。
各派出所也根据监控视频的嫌疑人截图在辖区内进行了摸排走访,过程中虽然也发现了一些可疑人员,但和视频中的疑凶都没有对上号,倒是顺带侦破了几起盗窃案和抢劫案。
凶手就像是一只长着八条触足的章鱼,在行凶犯案后喷出了黑色的墨汁,不仅掩护了自己逃走,同时也迷惑了警方,使他们被黑色包围,看不清前方的景象。
凌风盯着截图中的疑凶,思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犯案的动机又是什么?‘瘾君子’杀人,最有可能就是为钱,又或者和毒‘品’有关联?但是调查过高彬,他和毒‘品’之间根本划不上等号。如果撇开凶手是‘瘾君子’的这个特征,从案发现场的情况看,这起案件最符合的特征就是仇杀,可是高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不至于招致杀身之祸,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凌风愁眉紧蹙,再次翻查起调查资料。
这一次,他把资料分成了无可疑、可疑和有待商榷三叠。之后他把可疑和有待商榷的两叠资料仔细地重新查阅,那认真的模样恨不得把每一个字都吞进肚子里。
“高彬的前妻和之前的同事都提及他曾经异常的反应,难道……”
此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敲门的是缉毒大队的队长冯永霖。
“案子有进展了吗?”冯永霖坐到凌风对面后,问道。
“有进展的话我就不会坐在这里看着这一摞摞厚厚的资料发愁了。”凌风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
“呵呵~~现在不用愁了,我特意过来,就是给你带来好消息的。”冯永霖将手中的文件夹递上前,“这一份是化验报告。我把你们传过来的资料交给了化验科那边,他们从资料库中调取了所有吸、贩毒人员的DNA资料进行比对,最终确定了断发是属于一名叫潘大宝的吸毒人员,38岁,这小子是个‘三进宫’的主,强制戒毒也有五六次了,但就是屡教不改。”
闻言,凌风显得非常兴奋,他把文件夹中潘大宝的照片和视频截图里的嫌疑人露出的面部特征进行仔细对照,的确相似度非常高,而且潘大宝的身高为1.77米,和嫌疑人也基本吻合。
“那这个潘大宝现在人呢?”
“下落不明。”冯永霖说道,“当我们发现潘大宝是你们要找的人后,就立刻派人去了我们所知道的他的住处,但没有找到人。”
“难道已经潜逃了?”
“应该不是,我们找了一些他的朋友了解,得到的答案是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着他了,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一个月前,当时他春风得意的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终于要转运了,他朋友问他交上什么好运了,他只是说被人包养了,但具体的情况没有多说。”
“包养?”
“像他这种人,要么就是去偷去抢,要么就是到夜总会当‘公关’,倒也不稀奇,不然哪来的钱吸毒。不过奇怪的是,他是同性恋,居然也有人会包养,这个时代还真是疯狂的让人有些无法接受啊!”
“潘大宝是同性恋?”
“原本不是,后来听说是感情上受了创伤,性取向就转变了。听说他被包养,他那些朋友都觉得十分意外,同时也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会包养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不过从他说完之后,就再没见过他,所以是什么样的人包养他也就没人知道了。”
“他的详细资料有吗?”
冯永霖递给凌风一个U盘,说道:“资料都在这里面了,你可以慢慢看,这小子可不是个好东西,早些年他就是个混混,靠帮人看赌场、收高利贷、拉皮条为生,打架闹事也都有他的份。”
冯永霖离开后,凌风立刻将U盘接入了电脑,仔细地浏览着潘大宝的资料,希望从中能找寻到有助于破案的蛛丝马迹。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潘大宝家庭成员一栏。
潘大宝的父亲已经过世,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潘大宝的父亲潘文东,他曾经是“聚缘春”酒厂的一名包装工人。
看到这里,凌风的心里突然一咯噔,自语道:“又是‘聚缘春’?难道……”
才刚想到这里,他的思路被手机铃声打断了,电话是孙军打来的。
“凌哥,你让我帮你找的人有眉目了。”
“快说。”凌风催促道。
“我让以前的兄弟帮我打听,有人从衣服和脸部轮廓上认出,这个人有可能是一个叫潘大宝的‘瘾君子’。”
冯永霖和孙军所查到的情况都将矛头指向了潘大宝,看来现阶段这个人是摆脱不了嫌疑了。
“我这边也已经查出这个潘大宝很有可疑,但是他已经失踪了,没有人知道现在他在哪里。”凌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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