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永玲瞥了我一眼,淡淡地问了句。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金童玉女镇邪祟?”
我老实地摇摇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永玲叹了口气,才跟我说。
她辞职后,就一直想办法调查出当年殡仪馆诈尸的真相。
结果,调查了一段时间后,却从曾经的一位江湖老人口中得知,其实全城的尸体交易都聚集在了一个地方。
但具体是哪个地方,那位老人却死活不肯说。
他只告诉司徒永玲,那个组织很神秘,也很恐怖。
组织里的人,不仅做着倒卖尸体的勾当,还做着活人交易的缺德买卖。
司徒永玲就想着,如果自己潜入组织,说不定就能找到自己父亲诈尸的原因,甚至还能找到他的遗骨。
而那个进入组织,有两种方法。
一个是成为这个组织中的一员,而另一个则是成为这个组织看中的“货物”。
很显然,当一个货物比进入组织要简单得多。
所以司徒永玲就把自己假扮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天桥底下呆了一晚上,就被人弄到了这个地方来。
听完她的话后,我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震惊不已。
看到我的表情,司徒永玲十分得意地笑了一下。
“怎么样?”
“我是不是很聪明?”
我从嘴角挤出一个笑。
“我看你是生怕自己活得太久!”
司徒永玲不高兴了,俏丽的眉眼瞬间皱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啊?”
“我以前在警校的时候,格斗可向来都是拿第一!”
我不屑地嗤笑出声。
“大姐,你知道这帮都是什么人吗?就你自己那点格斗术,根本就不够看的。”
这惹得司徒永玲更生气了:“宋扬,你别小看人。”
“我会用事实告诉你这只菜鸡,什么叫做教科书式的自救级别。”
“而且,我不光会把自己救出去,还要把这个犯罪窝点一举歼灭!”
屋子昏暗,借着一丝外头的光,我也能看清司徒永玲脸上的坚定。
倒不是非要泼她冷水。
只是,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光靠有决心就能办到的。
更何况,她这完全就是自不量力!
江湖术士,手段层出不穷。
根本不能以常理来对待。
我坐在屋子中间的时候,在迅速思考,怎样才能迅速从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脱身。
既然是一个组织,那必定是戒备森严,行动都经过训练,光靠我和司徒永玲,还真很难办到。
但我们有一个优势。
那就是,直到目前为止,对方都不知道我和司徒永玲的真实水平。
敌明我暗,说不定还有一丝机会。
确认了门外没人后,我再次问她:“你给我好好说说,这个金童玉女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司徒永玲耸了耸肩膀。
“反正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真假。”
“我也是听那位江湖上的长辈说的。他跟我说,这个组织早些年勾搭一帮盗墓贼,倒了一个斗。结果从里头挖出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后来,组织里所有碰过那些东西的人,起初,手脚上开始长烂疮。豆大个的脓包,一挑破人就开始生病,紧接着陷入昏迷,最后不治而亡。”
“起初,那些人还当是墓里有什么毒。毕竟墓里头的机关毒气也多了去了,以前的盗墓贼也多得是烂手烂脚的。”
“但久而久之,死的人多了。他们就开始怀疑,是那个墓有问题,着了道。”
“于是就连夜把东西又送了回去,又请师傅做法事,又道歉认错什么的。”
“可是呢,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没想到,这竟然还跟盗墓有关。
于是忙问她,后来发生了什么。
司徒永玲这才进入正题:“后来,他们请了一位巨牛逼的师傅,看了之后就说,那墓里头有个大东西,邪乎得要命。”
“若是处理不好,这整个组织的人都得死绝。”
“于是,他们不知从哪请来一尊大佛,镇压在那墓的上方。这才保了组织许多年来平安无事。”
“可谁知道,前阵子,有人动了那尊大佛,惊扰了地底下的东西。他们请的那位大师就说,要找到特定生辰八字的一男一女,作为金童女玉局塞到那棺材里,代替大佛镇压邪祟。”
听完司徒永玲叽里呱啦说一大堆后,我可算是明白了。
这个所谓的金童玉女,就是生桩。
他们这是想用我们的命,去镇压那个所谓的邪祟。
不过,他们这算盘怕是要打错了。
这世界上,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
要真想来取我狗命,也得排队拿个号先。
只不过……
听司徒永玲这么一说,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生桩,大佛,镇邪祟。
这不是跟我在殡仪馆夹层里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吗?!
那具天师府的男尸便是被打进去的生桩,也是镇压邪祟的大佛。
而且,恰好又是我前阵子阴差阳错间破了局。
想通了这里头的起源巧合后,我只觉得神奇。
这世界上的事情怎么能巧合到这种地步。
我破了人家的局,现在我又被抓回来了。
啧。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吧。
我有些无奈地抬头,就对上了司徒永玲看过来的目光。
她神色鄙夷:“喂,臭小子。你该不会是被这阵仗吓傻了吧?”
“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苦笑出声,然后弯腰在屋子里找小石子。
就如今这形势,谁保护谁还真说不准。
我需要给自己做一些准备。
我弯腰找了半天,也就找了两三颗。
这时,一只大手放在了我的面前,上头放了十几颗小石子。
我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
傻子大哥嘿嘿一笑:“你是在找这个吗?”
“我们一起玩丢石子的游戏吧。”
我朝他友善地一笑:“谢谢,你能把石子给我吗?我有用处。”
他二话不说,丢全给我了。
“你够不够?”
“不够的话,我让张叔再给你拿一些。”
“嘿嘿嘿,张叔对我可好了。”
我收好石子后,顺势问他:“谢谢,已经够了。你说的那个张叔是谁啊?他能进来这里?”
这时,司徒永玲叹了口气。
“他口中的张叔,就是抓你进来的傀儡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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