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段一凡被钱炜强押回省城,一进省城就被戴上了头套,完全看不到外界,只能像提线木偶一样被特警们推囊着走动,到了一个不知是监狱还是什么地方,他被屈辱地被扒光了所有衣服,头发也直接推成了光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拿着水管用冰冷的水对他一顿冲刷,然后扔给他一套土灰色的囚衣让他换上,最后把他关进了一间除了一张小床什么都没有的牢房里。
这一关就是三天,第三天终于有人提审他了,不过不是钱炜强,而是一名戴眼镜的警察,警衔也不低,是一级警督,他先是拿起一本应该是关于段一凡的案卷翻了翻就皱起了眉头,对旁边的陪审员压低嗓门问道:“这案卷谁做的?也太粗糙了吧?……”
陪审员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耳语了几句,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小声嘟噜了一句:“又搞这种事,我是专门给他们擦屁股的吗?……”
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隔着镜片冷漠地瞟了段一凡一眼,先是例行公事地询问了姓名年龄等信息后,就单刀直入道:“段一凡,你认不认罪?……”
这三天段一凡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虽然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对罗雪娇酒后乱性,但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蹊跷,如果自己真的对罗雪娇做了什么,那为什么罗雪娇事后不第一时间报案?而且迟不报案早不报案,偏偏选择自己追查董学习案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报案呢?
所以他立刻不卑不亢地道:“我不认罪!罗雪娇对我的指控存在很多疑点,首先事发当日我是喝了很多酒,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但我醒来的时候床上的被子都是盖得好好的,如果我真的违背罗雪娇意愿对她做了什么的话,那我醒来后床上应该是很凌乱的……”
“其次如果我真的酒后乱性对罗雪娇做了什么的话,为什么她事后不第一时间报案?而她报案的时间,正好是我追查我们乡发生的一起恶性案件的关键时刻,我有理由怀疑是有人借此混淆是非,不让我继续追查那起案子!……因此我要求和罗雪娇当面对质!……”
那戴眼镜的一级警督眉头皱得更紧了,敲了敲桌子道:“段一凡,你不要东扯西扯,你刚才说的这些所谓疑点都不能说明什么,被害人罗雪娇是你的下属,她可能出于种种顾虑没有第一时间报案,但她能说出你身上隐秘位置的胎记就足以证明你和她有过亲密接触,至于你是否是在违背她意愿情况下与她发生关系,我们肯定是首先采信被侵害人的证词,除非你能拿出证据证明她是自愿的……”
“同样出于保护被侵害人的角度,我们也无法答应你要求和被侵害人当面对质的申请……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抱有侥幸心理了,即便是零口供,我们同样可以定你的罪!你唯一的出路就是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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