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天师说过,那样东西虽的确是你们龙虎山丢失的,但现在毕竟是在我们天师府的手上。
邵真人应该知道,入了天师府的东西可不是随便谁轻松就能带走的,若是合作结束,那邵真人就只能等咱们下次合作后再取了。”卢尊者淡淡的回答道。
“你!你们天师府仗着是官方,就是这般强盗行径吗?”
邵真人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怒气:“我门下弟子,如今已经死了三个,难道就这么白死了吗?”
“呵!”
卢尊者冷笑回应:“说起强盗行径,我天师府倒不如你们!
另师侄见白七爷那小徒弟不过玄阶修为,还跟她以蹿天猴为赌注比身手,不是明抢又是什么?
再说回咱们这次合作,当初说好,只要你们龙虎山助我天师府从墓中拿到那样东西,你们想拿回的东西我天师府定当双手奉还,由此造成的损失和伤亡各自承担。
如今你们怂了,想要放弃合作,却还想要从天师府拿走你们想要的,你自己觉得,这话说得过去吗?
堂堂名门正宗,就是如此做派的?”
“一派胡言!”
邵真人怒道:“当时首席天师可不是这么说的,契约上明明白白写着,只要我们龙虎山尽力助你们,便可拿回镇山之宝!”
“那是在你们尽力助我们后,确定墓中没有那样东西,才将你们要的东西奉还,现在明明找到甬道,你们却不敢进去,我倒是不知道,邵真人所谓的尽力,到底是何种尽力!”卢尊者的声音也加重了些。
“可这明明是送死之举!”
邵真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在那座古墓见到,有自动送上门来的生门?”
“是生门还是死门,并不是你说了算的,闯进去才能知道!”
卢尊者回答:“只要我没有确定这墓中到底有没有那样东西,就不会轻易退出去!
在我们的人没有退出去之前,你们若是先行离开,便不算尽力相助!”
“你——”
邵真人似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甬道那头半晌没了声音。
我传音将邵真人和卢尊者的对话告诉了白七爷爷,问道:“白七爷爷,您说,天师府想要在女魃墓中找什么东西?”
白七爷爷眉头紧皱,寻思了半晌后,将手伸到我面前,左手在右手心上写了一个字:“犼!”
“犼?”
我惊讶的问道:“他们要找的是犼的残魂干什么?”
白七爷爷微微摇了摇头,又在手心写下了一句话。
“不可让犼出事,否则将天下大乱!”
“既然是这样,那他们天师府为什么还想要找犼的残魂?”
我疑惑的望着白七爷爷继续传音道:“他们大老远跑来这里,总不能是为了杀死早已被封印住的犼吧?
既然犼已经早被封印镇住,不动它即可。那么他们来这里的目的,难道是想要将犼的残魂,或者是旱魃带走?”
白七爷爷轻轻点了点头,在手心接着写道:“龙虎山已经不是以前的龙虎山了,但我发现,天师府好像也不再是以前的天师府了,陈超然似乎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讶然问道。
白七爷爷对我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又抬手在手心写道:“驱魔刀练得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应该能请出来了。”我回答。
“好!”
白七爷爷满意的笑着点头,继续写着:“只有驱魔刀才杀犼,必要时无须管我,务必将犼杀掉,犼死,女魃生!”
我望着白七爷爷没说话,半晌才轻轻摇了摇头。
白七爷爷见我摇头,怒目一瞪,满脸气愤的转身在甬道石壁上写道:
“术者,以天下苍生为念!”
写完,不再看我,兀自抬脚大步朝甬道深处走去。
这小老头脾气还挺大!
我追了上去,对白七爷爷传音道:“我这段时间积攒的功德不少,驱魔刀杀掉犼之后,还能助我们全身而退,所以我根本不用不管你!”
白七爷爷顿住脚步,回头疑惑的望向我,眼中满是欣慰和讶然。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白七爷爷现在修为尽失,再加上掩藏气息的假发,他已经完全看不到我身上的气息,但我自己能感觉得到变化。
煞气消减,我的心情明显变得开朗很多,就连脸上的皮肤也明显可见的变得白皙红润了些。
整个身心都有种拨云见日的舒畅。
超度电梯里的那个鬼小孩算功德,从姜兰手上救下冯定的性命也算是积累了功德,送姜兰的地魂送下地狱,更是积累下了大功德。
再加上那些天一直跟顾莫在一起,我身上的煞气明显减少,那些功德也就攒积起来了。
所以在姜兰企图用神魂咒术反杀我的时候,我能轻易的召唤出驱魔刀,且第一次用就能得心应手。
甬道那头安静了许久后,终于再次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听那脚步的动静,邵真人并没有甘心就此离开,而是跟着一起进来了。
另一头的甬道深处,传来蹿天猴十五有些急促的“吱吱”叫声。
我担心十五遇到什么危险,拉住白七爷爷的胳膊,再次使出缩地成寸术如疾电一般十五跟了过去。
甬道很长,在我终于追上十五的同时,也发现这条甬道到了尽头。
尽头处,是一堵石壁,跟整个甬道的另外几面石壁浑然一体,完全不见一丝缝隙。
所有的石壁上,全都是灰白光滑,不见任何痕迹。
十五在石壁前焦急的又跳又叫,还是时不时出双手去推那面石壁。
小家伙的脾气似乎有些急躁,见推不开,用跳着用小脚丫子去踹。
我好笑的望着十五,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
白七爷爷发现我的脸色变化,开口问道。
“我在进来之前,曾见到这两面石壁上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可在我们进了甬道以后,那些文字就消失了。”
我一边回答白七爷爷的问话,一边伸手摸了摸甬道两侧的石壁,跟尽头处那面石壁一样,颜色灰白,光滑如镜,上面没有一丁点儿痕迹,更别说文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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