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洁彻底慌了,盯着我咬牙道:“娅娅从来都没有沾染过邪术,你若是敢去动她,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呵呵!”
我凑近明洁冷笑:“做鬼也不会放过我是吗?你觉得你做了鬼以后,我会放过你吗?
更何况,就算我不出手打散你的魂魄,这些年你害了这么多人,做了这么多恶,大概永生永世也难爬出地狱吧,你还有机会纠缠我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洁的眼眸中露出几分绝望之色,口气也终于软了下来:“我将炼制尸绝散的九十九种毒药的配方全都告诉你,你放过娅娅,只求你放过娅娅,好不好?”
“太迟了!”
我望着明洁遗憾的摇头,“尸绝散的毒,我们自己会解,已经不需要你再告诉我配方了。”
对付明洁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只有让她绝望,才会逼出她嘴里的真话。
“十五!”
我抬手轻轻拍了拍蹲坐在我肩膀上跃跃欲试的十五道:“既然她什么都不愿说,那便彻底废了她吧,她身上的小鬼,都交给你了!”
“吱吱吱!”
十五兴奋的吱吱叫着,再次蹿到明洁身上。
“啊,不要啊!”
明洁大喊道:“你们来这里不是想找到谢云帆的魂魄吗?我告诉你们,我全都告诉你们!”
“十五,回来吧! ”
小家伙十分听话,虽一副十分兴奋的样子,但见我让它回来,便立即丢下明洁回到我肩膀上端端正正的坐着像个乖小孩。
我勾了勾唇角笑着问明洁:“不跟我兜圈子浪费时间了?终于愿意说真话了?”
来这里这么久了,从我们进门开始,明洁口口声声说着会将谢家兄弟的案子真相告诉我们,却一直在跟我们兜圈子,又是说她的许愿阁跟七愿阁一样不会害人,又是用邵真人中毒的事来做威胁,全然不提谢家兄弟俩的事。
“我全告诉你们!该我承担的责任我愿意全然承担,但你不可以对娅娅动手,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从来都没有参与过。”
明洁终于像是被卸掉了骨头一样,瘫软在沙发上对我说道。
她那是被吓的。
“我会不会对娅娅动手,那就要看你跟我们交代的事情有几分诚意了。”
我开口说道:“我的耐心不多,能给你的时间也不多,你该知道的,如果你再不老实,我不介意先废了你,让顾警官将你带回去关起来,然后用娅娅和你的小儿子来逼你开口。”
“小忆,你变了,小时候的你很善良的,不会这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明洁望着我轻声说道:“那时候的你,虽然倔强,却跟我的娅娅一样美好得像一张纯洁干净的白纸。”
娅娅?美好纯洁?
我突然想起再见娅娅第一面时,娅娅穿得像个小公主,却逼着邓等下跪时那狰狞的样子。
跟明洁倒是有很有几分母女相。
不禁勾唇冷笑,笑的自然是明洁所说的娅娅美好纯洁。
但在明洁的眼里看来,自然就换了个意思。
因为我接着漫不经心的说道:“十年很漫长的,当年抱着娅娅求太奶奶救人的明洁阿姨都已经变成一个邪术师了,我的父母家人一夜间全都惨死在古九魄手上,就连我最喜欢的蒋钰阿姨都失踪了,所以,人本来就是最善变的,哪里能十年不变呢?
先说说谢家兄弟的事吧!
我说过,我没有太多的耐心给你!”
我还想早些给邵真人送回桃花峰,让小七替他解毒呢。
明洁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忌惮,终于开口了。
“其实,遇到柯晓晓完全是个意外。”明洁开口说道。
十年前,明洁从新闻上知道罗家一夜之间惨死四人后,就匆匆忙忙带着娅娅离开了云山县杨湾镇。
她在江州租了一间小房子,白天趁着娅娅上学的功夫练习邪术,晚上等娅娅睡着后,再接着练习。
明洁并不是一个十分有天赋的人,正如太奶奶所说,她的年龄已经不小了,练起来比普通人要多吃不少苦。
刚到江州的那年,为了练邪术,明洁甚至一天连四个小时都没有睡。
到了第二年,明洁才算终于入门。
为了练习驭鬼术,明洁在医院找了个清扫护工的工作,借着清扫和处理垃圾的便利,收集了大量或意外,或人为流产的已经成形的胎儿,又拘了那些的魂魄,将它们制成小鬼和胎灵。
将那些胎儿炼成小鬼或者胎灵后,明洁又将它们全都放回去,纠缠自己的母亲,然后再假装偶遇到那些女人,出言提醒,并告诉那些女人,她能帮忙驱邪超度胎灵。
明洁在医院工作了两年,两年功夫,她不仅将炼制小鬼胎灵的本事学的娴熟精湛,也挣下了她和娅娅在江州的第一套房子。
明洁在替一个十八岁的年轻女孩驱邪超度胎灵时,认识了那个女孩的父亲。
那个男人是位在江州极有名望的富商,比明洁大了五岁,也许是看上了明洁当时还算漂亮的外表,也许是折服于她驱邪和布招财运的本事,对明洁展开了追求。
明洁带着娅娅,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成为阔太太的机会,很快,她就嫁给了富商,带着娅娅住进了富商家的别墅。
至于她和娅娅之前住的房子,自然就成了她偷练邪术、养小鬼的秘密基地。
明洁嫁给富商的第二年,那个刚满十九岁的女儿就因为跟人鬼混吃下不该吃的东西坠楼身亡了。
富商很是痛心了一阵子,好在不久后,明洁便怀孕了,十个月后,明洁生下了一个儿子,今年刚满六岁。
正如邵真人所说,明洁生下的那个儿子从小就体弱多病,不仅有先天性心脏病,甚至在三岁的时候,还得过一次白血病。
好在每次都治好了。
明洁虽然是邪术师,可她对命理算术之类的却一窍不通。
更何况孩子得的都是虚病而并非实病,明洁更是束手无策。
自从有了那个小儿子,富商几乎抛下了生意,天天陪儿子住在医院里。
银钱也更是天天像流水一样哗哗往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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