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秋盯着周稚京,林母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秋秋,你看什么呢?”
林序秋收回视线,拿过母亲手里的册子,随意翻两下,说:“这些东西老太太才看不上眼。她要是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那我就非要跟陈靖善结婚,看她怎么拦。到时候,我就把他们家搅合的天翻地覆。”
林母啧了一声,捂住她的嘴巴,“这些话,你可别说了。”
林母放下册子,就带着林序秋走了。
她们走了另一扇门,因此没跟周稚京她们碰上。
桑晚看中了一条翡翠项链,挺贵的,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刷卡付钱。
结果被告知卡停掉了。
桑晚一整个呆住,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你再试一下。”
店员:“财务那边试了三次,都不行。”
桑晚将卡拿回来塞进包里,她又翻看了其他卡,想了想,笑着对店员说:“你先帮我留着,我稍后再来拿。”
说完,就拉着周稚京离开。
周稚京不明情况,但看桑晚的脸色,应该是有点什么内幕情况。
等再看不到珠宝店的大门,桑晚才停下来,拿出手机就想打电话,大概是想到周稚京在身边,她又停住了手,扭头对着周稚京笑了笑,说:“那咱们今天就散了?”
周稚京在这方面很有分寸,她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没让桑晚送她回去,自己去坐地铁了。
桑晚朝着商场快步走去,她的车子停在地下车库。
那风风火火的样子,看着像是要去找人算账。
周稚京朝着地铁站的方向走,一辆车子在她旁边慢下来,摁了几下喇叭,“周稚京。”
林序秋坐在车里,朝着她喊。
周稚京当做没听见,自顾自的继续往前,幸好她的车子不能冲上人行道。
林序秋见叫她不应,只得停下车,几步跟上去,“我在叫你,你没听到吗?”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对陈宗辞那么忠心啊?可他也不见得对你有多好,在日本,你都还没醒,他就把你丢在医院自顾自走了。而且,他跟我说,你只是他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我要是心里不痛快,可以随意打骂,他不管。”
周稚京依旧平静的往前走,她的话半点也不能激怒她,
林序秋与她并肩而行,笑着说:“你这心理素质还挺强,看来这种事儿你干的不少。”
两人就这样一起进了地铁站。
但林序秋没坐过地铁,不懂怎么操作,理所当然的说:“给我也买一张。”
周稚京没那么做,她吐出一口气,冷冷看向林序秋,说:“林小姐,你想挽回,不该找我。”
“把方觉夏交给我,我就不会找你。”
周稚京冲着她扬唇一笑,说:“我不知道。”
她的笑容,让林序秋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你在嚣张什么?”
周稚京:“你要在这里跟我拉扯吗?我是不介意,但你好歹是有名气的演奏家,要是被人拍了视频发到网上,丢人的应该不会是我。”
林序秋眼眸颤动,压着嗓子,说:“你给我等着。”
她松开了手。
周稚京刷了卡进站。
坐上地铁,周稚京继续在手机上查看佰顺的资料,给自己找点灵感,总的策划方向得由她拿出来。时间紧,任务重,她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想,林序秋跟陈宗辞之间怎么样,更没时间去辩证,陈宗辞是不是真的说了那样的话。
当然,他说了也无所谓,她不在乎。
……
陈宗辞在假期结束的第二天晚上回来。
老太太让顾大厨做了一桌子菜,就他们祖孙俩吃饭。
“去哪儿不好,要去日本,那边的东西也不好吃。你瞧瞧,去了大半个月,回来还瘦了。”
陈宗辞笑着说:“在您眼里,我什么时候胖过。”
“谁让你体重不达标。”
“我的营养师和教练都说我的体重非常标准,不管是肌肉含量,还是体脂率,都很标准。到您嘴里,我成了骨瘦如柴,这可对不起我吃下去的肉。”
老太太盛了汤给他,“你就跟我犟吧。”
饭桌上,老太太只字不提他个人债务的事儿。
但她也知道,他现在手里的资产已经卖的差不多,前两日枫林绿都那房子都已经套了现,下周是还款日,但他已经提前给还上了。
他现在手头上剩下的,只有在老美的两个科研项目。
这两个项目,还在投钱阶段,非常烧钱。
老太太看着他将汤喝完,十分满意,说:“月底就是佰顺二十周年,我知道你点子多,这周年活动就交给你去办,如何?”
陈宗辞拿纸巾擦了擦嘴,不置可否。
“对了,前几日我见了北城盛家太太的千金,她们还在,你抽点空出来,带她们母女几个到处逛逛。”
陈宗辞:“好啊。”
陈老太挑眉,笑道:“这么好说话。”
“我回答的是您前一个问题。”
“你个臭小子!”
但陈宗辞还是被遣去应酬盛家母女,因为第二天,老太太就将她们邀请到了宅内来做客。
介绍了他们认识。
盛太太这次过来是受邀来看文艺汇演的,她的古筝造诣很高,邀请她的,是她以前的得意门生,正好又碰上陈老太太的邀请,就提前过来了。
带着两个女儿一起,当是旅游了。
海荆市这边,还是有很多风景名胜的。
陈老太说:“今天天气不错。宗辞,你带着两个妹妹出去玩玩。”
“行。”
陈宗辞叫上了老穆,带着两位盛妹妹去了一趟佰顺。
佰顺里头什么都有,吃喝玩乐,还能买买买,他可以把两位妹妹扔在里头。然后,自己去办公室,找经理聊一下二十周年活动的事儿。
盛家两位妹妹很矜持,也很有礼数。
陈宗辞与二小姐交换了一下号码,说:“你们先逛,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去办点事,一会再过来找你们”
盛二小姐朝着他灿笑,大大方方的说:“知道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我俩也不是小孩。”
陈宗辞微微一笑,又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就直奔五楼的办公室。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没关,他走到门口,就看到周稚京坐在沙发上,正在跟经理聊天。
聊的是二十周年的事儿。
陈宗辞侧了身子,站在门边,听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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