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翟宁提起了从前救下的苏贵人的故事。
“她与你相似,但更加活泼,没有像你这样失去意识。”
“后来,我救了她免于一死,现在她在京城生活得很好。”
“冯锡冲很快也会遭遇不幸,你可以选择追随他,或者像苏贵人那样,享受生活。”
“我的决定,不会强迫你。”
柳如是听后,心中五味杂陈。翟宁的话语虽冷酷,但似乎带着一丝温情。
“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翟宁突然说,“很简单,你只需躺在床上。”
不等柳如是回答,他已经喊道:“林战!”
“大人有什么吩咐?”林战应声而入。
“将那人解开,脱掉衣服,放到床上。”翟宁命令道,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情早已胸有成竹。
林战愣了一下,还是遵命行事,尽管他心里满是疑惑。外面的喧嚣声不断传来,但此刻对他来说,已无关紧要。
但他也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心里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
屋子里,他的上司,一位权倾一时的将军,竟然和王妃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刚才王妃还在地上,怎么转眼就上了床?
这时,挡在床前的屏风不知怎的倒了下来,床上的情景一览无余。
虽然王妃背对着门,但地上的衣物却暴露了一切。
这样的事情,只能在心里想想,问出口却是万万不敢的。
于是,他照着翟宁的指示,把曹珅的上半身拉起来,扔到了床上。
幸好床很大,曹珅离王妃还远得很。
“嗯,这样就行。”
“告诉兄弟们,随时准备行动。”
翟宁淡淡地说。
他心里有些不安,觉得这样安排似乎不太妥当。
或许,自己先躺下休息,等真有需要时再把曹珅推上去会更好些。
但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东南王府中,冯锡冲正在后花园练剑,突然,一位亲信官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王爷,大事不好了!”
“边关传来紧急消息,阿音的军队已经攻破了我们的防线,正朝榕城进发。”
“而且,还有传言说范先生与阿音暗中有勾结。”
“据说,阿音曾送给范先生一对珍贵的血玉麒麟。”
“这可能是阿音能够轻易突破防线的原因之一。”
关于范先生收受血玉麒麟的消息,原本计划是在清晨送达,但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翟宁故意等到边关失守时才公布。
“范先生?”
“为什么?”
“我一直对他不错,他为何如此?”
“阿音那老贼,竟敢侵犯我的领地,我与他誓不两立!”
“撤藩之事,是他先提出的条件。”
“我只是得到了朝廷的一点好处,他竟……”
冯锡冲几乎呆住了,难以置信地说道。
这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尽管之前有传言称阿音可能进攻东南,但他并未完全相信。
毕竟,阿音刚刚损失了十万大军,按理说应该需要时间恢复元气,哪有精力再来攻打东南?
因此,他没有立即派曹珅去边关。
“王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心腹官员小心翼翼地询问。
在东南地区,这件事非同小可。
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马上通知曹珅和范文宣前来见我。”
“切记,关于范文宣与东北军私下交易的事,绝不能泄露出去。”
“等他一到王府,立刻派人搜查他的府邸。” 冯锡冲沉思片刻后吩咐道。
“遵命!” 下属应声而去。
此时,正在欣赏一对血玉麒麟的范文宣,收到了东北军已占领东南多个重要关口的消息,心中震惊不已。
难道那位盐商的话是真的?
阿音真的动怒了?
正想着,仆人通报:“老爷,王府派人请您立即前往王府商议大事。”
范文宣小心地将血玉狮子放回桌上,整理好衣冠,赶往王府。路上,他已在思考如何应对东北军的威胁。
“拜见王爷。” 见到冯锡冲,范文宣先行礼。
“你是否早已知晓阿音欲攻打东南之事?” 冯锡冲脸色阴沉,目光如刀。
范文宣一愣,心中暗叫不好。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解释道:“王爷,之前只是一种猜测。”
“当时谣言四起,我分析可能是朝廷的阴谋,也可能是阿音的诡计。”
“若真出自朝廷,其目的必不单纯;如果是阿音,那么他想的无非是制造混乱,使我们无法准确判断。”
“即便如此,我们也做了充分准备,确保敌人无法得逞。”
“然而,他们终究还是发动了攻击。”
“因此,臣并未提前得知具体计划。”
冯锡冲冷冷地打断他:“有人举报你接受了阿音的贿赂,导致边防松懈,让敌人有机可乘。”
“扑通。”一声,范文宣跪倒在地:“王爷,这些都是污蔑之词!”
“从二十岁起,我就追随王爷,多年来始终忠诚不渝,又怎会背叛您,与阿音勾结?”
范文宣声泪俱下地为自己辩解。
心里有点慌了。
昨天,他确实收了阿音手下人的礼物。
不过,那两人是被阿音逼迫,才来到东南谋生的盐商。
这种事情,说出来只会增加误会,还是不说为妙。
“是吗?”
“我知道你。”
“你向来爱财如命,这些年没少占便宜。”
“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跟你计较。”
“可你居然接受阿音的好处,背叛我?”
“你说,你该不该死?”
冯锡冲虽然怒气冲冲,但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
“王爷,臣虽贪财,但对您和东南的忠诚从未改变。”
“若王爷不信,可以派人调查。”
范文宣内心其实非常紧张。
他一生搜刮财富,大部分是在东南地区,冯锡冲拿得最多,但他也不少。
偏偏昨天收了东北盐商的礼,此刻万分后悔,想着回去后立即处理掉那些东西。
与钱财相比,性命更重要。
“我听说,你收了一对血玉麒麟。”
“如果我没记错,这可是先帝赐给阿音的宝物。”
冯锡冲紧盯着范文宣的眼睛说。
“王爷……冤枉啊,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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