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里,杨潇背对着林妙清,语气冰冷:“林妙清,你我之间,也算相识一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妙清听到杨潇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强装镇定道:“杨潇,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杨潇猛地转过身,眼中寒光闪烁,“城西赌坊老板,是不是你杀的?”
林妙清脸色惨白,连连后退,颤抖着声音说:“不……不是我,我没有……”
“不是你?那这是什么?”
杨潇从怀中掏出那块沾有林妙清香粉的帕子,扔在她面前。
林妙清看到帕子,顿时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你还有什么话说?”
杨潇步步紧逼,语气凌厉。
林妙清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索性破罐子破摔,歇斯底里地吼道:“没错,是我毒死了李老板,那又怎么样?要怪就怪你,谁让你挡了二皇子的路!”
“你……”
杨潇气愤难当,他没想到林妙清竟然如此蛇蝎心肠,为了荣华富贵,竟然连一条人命都不顾!
杨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笑道:“林妙清,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吗?你太天真了!”
杨潇看着瘫软在地的林妙清,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这女人,当初为了攀附权贵,狠心抛弃了自己,如今更是为了自保,不惜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二皇子身上,真是可悲又可恨。
“林妙清,你以为把一切都推到二皇子身上,你就能置身事外吗?你毒杀赌坊老板的事,可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
林妙清闻言,脸色更加惨白,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她只顾着撇清自己和二皇子的关系,却忘了自己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杨潇,你,你想怎么样?”
林妙清的声音颤抖着,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杨潇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她一命。
杨潇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扔到林妙清面前。
“自己写!把你如何受二皇子指使,毒杀赌坊老板的事,一五一十地写下来!”
林妙清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杨潇竟然会让她写认罪书。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充满了屈辱和不甘,但形势比人强,她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怎么?不想写?!”
杨潇说着,作势要结果了林妙清。
“别,我写,我写!”
林妙清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拿起笔,颤抖着手,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林妙清将认罪书递给杨潇,哀求道。
“杨潇,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吧?”
杨潇看着林妙清那副可怜的样子,心中没有半分动容。
这女人,当初为了荣华富贵,能一脚把他踹开,现在为了活命,又是什么脏水都敢往外泼。
他冷哼一声,一把推开林妙清,“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林妙清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破庙。
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杨潇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二皇子,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他收好认罪书,大步流星地赶往太傅府。
太傅赵大人为人刚正不阿,是朝中少有的清流,深得皇上器重。
若是能将二皇子的罪行告知赵大人,再由他禀报皇上,定能将二皇子绳之以法。
夜色已深,太傅府邸却灯火通明。
杨潇递上拜帖,不一会儿,便有小厮将他引到书房。
“平民杨潇,见过赵大人!”
杨潇恭敬地行礼。
赵太傅看到多少好友的孩子也是感叹,他好友去世后,杨潇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本来他想的让小女私下给他一点钱财远离这是非之中,但到如今居然都跟二皇子掰手腕。
心里也是在疑惑,这杨潇是否真的从开始就在藏拙,眼神中也透漏出审视的目光。
“杨公子深夜到访,可是有什么要事?”
赵大人放下手中书卷,目光锐利地看向杨潇。
“回禀大人,民今日前来,是为了揭露二皇子恶行,还望大人为民做主!”
杨潇说着,便将林妙清的认罪书呈了上去。
赵大人接过认罪书,仔细阅读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变得铁青。
“岂有此理!二皇子身为皇室子弟,竟如此胆大妄为,草菅人命!”
赵大人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杨潇见状,心中暗喜,看来此事已成了一半。他正要开口,却听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
赵大人沉声问道。
“老爷,二皇子殿下求见!”
门外传来管家慌张的声音。
赵大人和杨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二皇子此时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书房的门被推开,二皇子一身华服,脸上却带着几分焦急,他快步走到赵大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赵大人,求您救救臣侄!”
赵大人连忙扶起二皇子。
“殿下这是何故?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二皇子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肯起身,他声泪俱下地说道,“赵大人,臣侄被人陷害了!想要置臣侄于死地啊!”
“哦?竟有此事?”
赵大人故作惊讶,“殿下可知是谁要陷害你?”
二皇子听到赵大人询问,更是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指着杨潇,哽咽道:“赵大人,您可要为臣侄做主啊!今日我才得知原来杀掉赌坊老板的其实是,他的夫人和赌场的伙计!”
赵大人眉头紧锁,目光在杨潇和二皇子之间来回打量。
杨潇则一脸淡然,仿佛二皇子控诉的对象不是自己一般。
“殿下,空口无凭,可有什么证据?”
赵大人沉声问道。
“证据确凿!”
二皇子用手帕拭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高声喊道。
“来人,将那罪妇带上来!”
话音刚落,两个侍卫便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瑟瑟发抖的女子进了书房。
两个侍卫将那女子粗暴地推倒在地,女子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任何人。
她衣衫凌乱,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显然遭受了不小的折磨。
“民妇……民妇该死!大人饶命啊!”
女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声音颤抖,带着明显的哭腔。
“大胆刁妇!还不从实招来,是谁指使你谋害亲夫的!”
二皇子故作威严地呵斥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
女子吓得浑身一颤,她偷偷瞥了一眼二皇子,又迅速低下头,颤声道。
“回……回禀大人,没……没有人指使民妇,是……是民妇自己与伙计商量的,事后又怕东窗事发所有一并将伙计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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