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之前那个年轻的小老千,还在场子里转悠。
问了一下,说洲哥输光刚走。
我便急忙坐着电梯,下了楼。
出了大厅,门口处空无一人。
我心里,竟有些失落。
那个洲哥,看着不像一般人。
我想试试,能不能和他合作一次。
可没想到,这么一会儿,他竟然消失了。
我正愣神时。
忽然,就听酒店大楼左拐角处。
传来两声“啊啊”大叫声。
我过去一看。
就见身材高大,一脸严肃的洲哥。
此时,竟满脸涨红,瞪着双眼。
碗大的拳头,正一拳一拳的朝着墙壁上打着。
拳头已经血肉模糊,但他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洲哥的这种状态,和许多赌徒一样。
输光后,开始悔恨。
恨不得剁掉自己的双手。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一切,都晚了!
见我过来,洲哥才停下手。
他也不看我,直接蹲在地上。
一双手,死死的薅着自己的头发。
哎!
这就是赌徒!
赌过之后,经历着金钱、身体、精神的三重折磨。
我掏出一支烟,递到洲哥面前。
洲哥没接,也不说话。
就这样闷头悔恨着。
“洲哥,输多少?”
我轻声问说。
好一会儿,洲哥才缓和过来。
“前后加一起,输了四百多。今天从我哥那里,骗了一百万。准备翻本上岸的。呵,前后两个多小时,彻底洗白……”
说着,洲哥管我要了支烟。
我们两人,便攀谈了起来。
可能有人会奇怪,你和洲哥不认不识。
人家怎么会和你聊这些?
原因很简单。
因为,此时的我们,都是赌徒。
赌徒,尤其是输光的赌徒。
他需要一种心理慰藉。
而能给他带来这种心理慰藉的,则是另一个输光的赌徒。
此时,我扮演的就是这个角色。
所以,你经常会在濠江各大场子中,见到特别奇怪的一幕。
互不相识的赌徒,在一起同吃同住。
他们互相安慰,互相鼓励。
又互相提防,互相欺骗。
直到最后,同时坠入地狱。
洲哥告诉我,他们兄弟三人。
大哥是做钢材的,做的很大,在奉天实力不小。
他是老二,垄断了当地的劳工市场。
这几年,倒是赚了一些钱。
不过,现在都输光了。
下一步,准备卖房卖车。
老三,则是某国企的一位高管。
我听着,心里暗暗盘算着。
能垄断劳工市场的,没有点黑手腕,硬实力,绝对不可能。
想了下,我便直接问洲哥说:
“洲哥,咱俩配合一下。如果成了,多了我不敢说。场子最低能返你五十到一百万。怎么样,有兴趣吗?”
一听我说的数字,洲哥眼睛登时亮了。
转头看着我,急忙问说:
“有啊,你说做什么吧?需要人手不?要是需要人手,我现在一个电话。多了不敢说,三五十人绝对没问题!”
我笑了下。
把我心里的计划,和洲哥说了下。
坐在洲哥的雅阁车里,俩抽着烟。
等着场子里那个小老千的出来。
好一会儿,那个年轻的小老千终于是出来了。
我特意注意了一下他的腰间。
他在场子里,腰带是亮在外面的。
此时,他的腰带是在衣服下面的。
我更加确定,问题一定就是在这腰带上。
小老千打了个车,洲哥立刻开车跟上。
之所以选择跟踪他。
是因为我觉得,每次赢钱的,都是生面孔的老千。
那这些生面孔的背后,一定有一个组织者。
而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组织者揪出来。
小老千的出租车,停在一家普通的旅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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