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跟晓丹姑娘说的那些话,都是你自己的判断?”何叶又问。
“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梁栋回答道。
“真正的凶手会被绳之于法吗?”何叶问。
“这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呢?”梁栋支支吾吾地说,“魏晋的级别在那里摆着,想要动他,除非有铁证。那份录音显然有点单薄。”
何叶有些失望地说:
“我就不明白了,这样明显的案子,只要警察愿意调查,还能找不到确凿证据?”
“别胡说你不明白,就算是我也不明白。”梁栋道,“可事实是,只要魏晋愿意,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帮他顶罪、脱罪,想要靠这个打倒他,根本就不现实。”
何叶无奈地摇摇头。
吕梁死了,在南粤省委的干涉下,‘万家’很快又选出了一个当家人,跟‘恒华’的合同也很快就签定完毕。
紧接着,王庚寅也给梁栋打来了电话:
“魏晋被上面狠狠地批了一顿,Z宣部长的位置也泡了汤。”
“就这些?”梁栋问。
“怎么?你还想要怎样?”王庚寅反问。
“可他杀了人啊!”梁栋道。
“仅凭那份录音,定不了他的罪,只要他愿意,不知有多少人愿意替他顶罪呢。”王庚寅解释道。
“那个范婷婷应该没事了吧?”梁栋又问。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你这么关心她干什么?”王庚寅语气有些不对。
“王老,你别多想,我只不过是答应过一个叫罗晓丹的姑娘,要给她一个说法的。”梁栋回答道。
“我还以为你老毛病又犯了呢。”王庚寅笑道。
“王老,你想哪里去了。”梁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臭小子,我还不是怕你狗改不了吃屎?我听说那个范婷婷长得很漂亮,要不然魏晋也不会因为她而犯下这样的错误了。”王庚寅道,“话说回来,那个吕梁是魏晋的私生子,这件事本来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一闹,肯定会闹得人尽皆知。再加上他的部长泡汤了,儿子也死了,这些他可能都会记在你头上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还是小心一点吧,魏家人做事,没有什么底线的。”王庚寅提醒道。
“王老,我还是有些搞不明白,事实明明都已经很清楚了,为什么就不能深入调查一下?偏偏要这么不了了之?”梁栋忍不住问。
“梁栋,你还年轻,很多事都还没有参透。很多时候,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两个字——平衡。平衡的对面就是动荡,如果你在台上,你是希望平衡,还是希望动荡?”
梁栋不说话了。
合同一签完,何叶就该走了。
纵有万般不舍,梁栋仍旧主动把她送到了机场。
然而,到了机场之后,何叶却反悔了,死活要去槐安一趟,她想看一眼她爸爸。
这个要求本是人之常情,却有些太过冒险,因为槐安那边认识何叶的人太多了。
何叶道:
“在国内,我是何叶,在国外我才是梁娅。而且‘梁娅’这个名字根本就没什么人知道,我在米国一直都很低调,几乎没怎么抛头露面过。”
“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梁栋断然拒绝道,“王老跟我说过,这两年对你来说是最关键的时候,万一出了什么纰漏,会影响到你和孩子们的完全的。”
“可那是我爸爸,他都那副模样了……”何叶说着,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你爸爸就是我爸爸,有我照顾,你还不放心?”梁栋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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