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海点头:“来人,打!”
一声令下,顾如玉终于浑身一软,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
什么意思?
怎么会这样??
怎么绿腰舞就不能跳了?
以前梅姨娘不是经常跳吗,而且还用这支舞蹈征服了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最后脱离贱籍,抬入永安侯府的高门。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给禁了,而且还得挨二十大板?
顾如玉根本想不明白,但这顿打却是实打实的疼。
打她的小太监举着高高的板子,一下一下的落下,啪啪声响彻金明池,又引得不少人观望。
好在周瑞海会做人,命人挡的严实,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官家的人上了船。
宝津楼上,那一抹黄一直立于窗边,显然也在确定某些人是不是在挨打。
赵景程蓄着八字胡,面色不悦开口:“永安侯夫人年事已高,人老糊涂,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算了,听说侯府大娘子是河西苏氏的女儿,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这是还没见人,就已经把苏文婳埋怨上了?
赵佑祈认真回想了一下,他今儿第一次看到苏文婳的时候,这妇人坐在船舱,靠在窗上同谢徊光眉目传……咳咳咳,非也,是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皇兄,苏大娘子一直在船舱歇息,并未出来过,恐怕并不知情。”
“哦?你怎么这么清楚?”
赵佑祈想了一下,便把那天巷子里的事情说了。
香皂这个东西能创收,自然会给国库盈利,但赵景程却一直觉得,这玩意儿未必会像盐、茶一般,成为百姓日常必不可少的东西。
毕竟这玩意儿造价昂贵,而且还有便宜的胰子可以替代。
但睿亲王积极性很高,那个叫宁若兰的女人又天花乱坠的说了一大堆。
对于赵景程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充盈国库,先皇南征北战,是提升了士气,也换来了大周的安宁,但长年征战的损耗,却让国库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赵景程急于补这个窟窿,他有多着急,就证明现在的财政有多紧缺。
所以,都这种火烧房子的时候了,赵景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不必朝廷费力,还能获得收益,他便不介意宁若兰去搞上一搞。
总之只要是交易,就得纳税,蚊子腿也是肉不是。
“哦?这个大娘子倒不是一般人。”
赵景程点头:“只是可惜了,做了顾信琅的妻室。”
赵佑祈:……
突然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所以,你今儿就注意到她了?”
“嗯,臣弟看她,好像还认识谢徊光。”
提起谢徊光,赵景程是满心满眼的喜欢。
这种喜欢很奇特,就算是六元及第的状元郎站在自己面前,那种喜欢也不及谢徊光。
赵景程会莫名的想跟谢徊光亲近,就像亲近弟弟赵佑祈,亲近自己的儿子们一样。
奇怪,为何会对一个只见过一次的书生有这种感情?
赵景程想不明白,但并不耽误他欣赏谢徊光。
“嗯,这个少年有才学,朕在殿试等着他,顾子轩也不错,可堪大用。”
二人说话的时候,周瑞海便回来了,笑盈盈回府:“皇上,板子打完了。”
“嗯,回宫吧,朕有些乏了。”
很快,宝津楼上的人便匆匆离去,余下众百姓继续嬉戏游玩。
顾如玉挨了打,疼的脸色煞白,她的屁股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抬回来的时候人都昏死过去了。
林俏儿痛哭流涕,抱着疼晕过去的顾如玉嚎啕大哭,搞得老夫人都没了赏花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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