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殿。
秦云端坐凤榻,满目含春,“你可知,本宫可是又保下你一命。”
说完,一双葱白的手便勾住了陆乾的下巴。
秦云气吐如兰,眉眼含丝,“不知驸马该如何感谢本宫。”
陆乾欺身而上。
霎时间紫阳殿内一片春情。
半个时辰后。
陆乾倚靠床背,怀中是衣不蔽体的秦云,此刻正面色潮红,喘着粗气。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秦云开口,美眸之中暗流汹涌。
陆乾一愣,随后道,“朝堂风起云涌,丞相和公主各执一派,忠义候杨傲,看似中立,实则是在观望。”
秦云点头。
“镇北关灾情刻不容缓,王仁却提及闫海关,令人深思,依我之见,目前局势对公主可没有什么好处。”
秦云面色微变,“依你之见,我该如何?”
陆乾抬头,盯着秦云那双美眸,“当战!”
“民间传言,我大周朝堂三足鼎立,丞相忠义候平分秋色,公主沉迷后宫的声色犬马,不问朝政,可在我看来却并非如此。”
顿了顿,陆乾继续道,“公主想要的并不非是一个赈灾驸马吧。”
秦云神色微变,盯着陆乾,眼中暗流涌动。
陆乾心中一震。
果然,这个荒淫无度的大周长公主,远不及众人看到的那般简单。
秦云找上原身不仅仅是为色所惑,如今看来,反倒是另有原因。
从早朝上,秦云的反应,陆乾就发觉这个长公主有问题。
若是她真如传言中那般的荒淫无度,就不会让自己出现在早朝之中,更不会封自己为驸马。
面对李布文的步步紧逼毫不退让,在群臣面前力保自己,为自己争取两天时间,为的究竟是镇北关的灾情,还是其他?
如果陆乾只是个男宠,秦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如此看来,这秦云之前是在藏拙啊。
秦云抬头,一双眸子皆是坚定,“陆乾,帮我!”
陆乾轻笑,“公主要我如何帮你。”
秦云翻身下床,望向窗外的烈日,“你可知负责赈灾的是何人?”
陆乾身子一震。
“三朝元老,何其容易。”秦云幽幽叹息。
官场沉浮,丞相李布文,太师王仁,忠义候杨傲各自为营,心怀鬼胎,把控朝政,肆意拉拢官员。
几十年为官,历经叛乱,三人地位早已根深蒂固,势力更是错综复杂,大有一副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
丞相,太师,忠义候。
都是大周巨擘,动一动身子,就足矣让大周伤筋动骨的存在。
皇上年幼,身为长姐,她又怎能眼看大周落入他人手中。
可面对如此强敌她又能怎样。
世人皆知长公主荒淫无度,把持朝政,又有谁知道这其中的酸苦。
“如果公主不嫌弃,我愿前往镇北关,一探究竟!”陆乾沉声开口。
此刻他对镇北关灾情以及闫海关一战,满是疑惑。
根据原身的记忆,这次镇北关的灾情恐怕和当年闫海关的那一战,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天灾人祸,自古便有,每次都是朝廷放粮,安然度过,唯有这次李北明领兵赈灾,刻意断了百姓的运水通道,才致使灾愈演愈烈。
李布文为官几十载,又怎会放任断路,岂不是给朝中百官,留下了一个明面下的把柄。
而六年前负责镇守闫海关的将领,就是李北明。
闫海关一战,辽军屡战屡胜,而当时的大周兵力,并非不能一战。
联想到大周多年闫海关投入的财力资源,陆乾不由得一阵冷汗。
若思如他猜想的那般,大周覆灭仅在顷刻之间。
“若你一去不返,岂不是陷本宫与不义?”秦云道。
这两者之间的关联,她早已察觉,可以一人之力撼动巨擘,又何其容易。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寻找。
直到陆乾的出现,竟如烈火般,重新燃起熊熊希望。
新科状元,无官无爵,竟敢亲拒李布文的拉拢,面对自己宁死不从。
如此傲骨,实我大周男儿!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怎能郁郁久居人下,公主若是不放心,大可派人监视。”陆乾道。
闻言,秦云久久不语。
再次抬眸,眼中多出了一抹光亮。
一个身影,从房顶飘然而至。
黑色劲装,勾勒出婀娜身姿,一双眸子满是冰凉。
“龙卫清河,参见长公主殿下。”
秦云点头,“从今日起,你便跟着驸马,若他有半分差池,唯你是问。”
龙卫!
由祖皇亲手所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跟随祖皇打下了大周的江山,功不可没。
先皇驾崩后,大周境内便再无龙卫,世人以为龙卫早已跟随先皇离去,却没想到,竟然在秦云手中。
怪不得,年仅二十的秦云,能够在错综复杂的朝堂之中掌握大周命脉,原来是手握龙卫。
陆乾觉得,有那么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
清河应声拱手,转瞬消失。
秦云似是松了口气,再度转身,眉眼之间皆是妩媚。
“春宵苦短,你这驸马到底能力如何?”
“还来?我还要去镇北关!”
“你此去生死难料,不如及时行乐。”
说罢,便握住陆乾的炽热…
春宵苦短,殿内喘息不止。
适夜,陆乾跨坐高头大马,转身望向身后的紫阳殿,大摇大摆的离京……
与此同时,相府内。
李布文看着跪在身前的黑衣女子,“你说陆乾离了京城?”
“属下亲眼所见。”
“可曾见到秦云?”李布文问道。
“不曾。”
衣袖猛甩,茶盏摔了满地,李布文睚眦欲裂,“定是去了镇北关,快追!决不能让此人活在人间!”
女子拱手,转瞬消失。
李布文缓缓坐下,望向不远处的黑鸭,喃喃自语,“莫非秦云已经知道当年的事了?”
“不,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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