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有谢三爷牵扯其中,如今是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了。
谢敏怀也听说了,让人去问了谢秉文,谢秉文那边很快给了回话。
谢敏怀看了谢秉文的信后,将信点燃,看着它燃成灰烬。
还真让自己给说着了,庄家竟然真的把崔家姐弟推出来了,只是比她想的更狠,那定襄王妃崔氏竟然自缢在家中,从她的住处翻出来她跟崔文华的书信来往,以及贪墨那三十万两银子的去处。
皇城司按照书信里面提到的地址去搜,果然在那处宅子里寻回来贪墨的那三十万两银子。
再一调查,这宅子是崔文华的。
崔氏家主听闻此事后,将崔文华逐出族谱,且已经嫁人的崔氏,家族更是不容。
谢敏怀看着窗外,已经入秋,零落几片落叶,被风吹着打着璇儿在院中。
庄家和太后必定是许了崔家更好更高的东西,不然,氏族之首的崔家,怎么会这般忍下这事?还配合将崔文华逐出族谱?
这天下,让人趋之若鹜的,无非就是钱权名利,名利崔家不缺,那样的大家族自然也不缺钱财。
那就只有权和家族荣耀了。
谢敏怀瞬间想到一事!
太后八成是许了崔家皇后之位!
天子年幼,皇后的人选必定是朝臣推举,太后决断的。
若是太后许诺将来后位一定是出自崔家,那让崔家舍弃崔文华和崔氏,便极有可能了!
此事以后再考虑,大哥在信中还提到了两淮盐税的事情已经被捅到朝廷了,原来在两淮的盐商直接进京告状,将官府贩卖盐引的事情捅到了上面,加上这次河道的事情,周元谦很震怒。
在朝会上怒摔了折子,要彻查此事。
只是谁去江淮查盐税成了个棘手的难题,谁都知道这里面牵扯颇深,一个不慎,便惹杀身之祸。
谢敏怀在揭露这件事之前,便想好了对策,只是她需要见到周元谦。
想着这几日他没时间过来,她趁着这几日,准备了两条腰带,她亲手绣的。
谢敏怀让元宝找机会送去王府,还手书了一封信。
午后,元宝回来后,信和腰带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
谢敏怀见元宝欲言又止,问道:
“怎么了?王爷在忙?没见到他?”
元宝低头,想着要怎么跟夫人说起,好一会也不知道怎么说合适。
“到底出了何事?”
元宝猜十分为难的说道:“奴婢见到了王爷身边的左侍卫,左侍卫说......”
“说什么?”
“左侍卫说,王爷交代了,以后有什么东西不要再往王府送了,让夫人自重。”
说着,元宝还将原先谢敏怀给周元谦的香囊递到了谢敏怀的面前。
谢敏怀:“......”
谢敏怀以为自己听错了,十分诧异的看着元宝。
“他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元宝索性心一横,又重复了一遍道:
“王爷说不再收夫人任何私相授受的的东西,让夫人自重。”
“呵——呵——呵——”
谢敏怀直接气笑了。
让她自重?
这狗东西怎能说得出口!
气过之后,谢敏怀理智渐渐回来,开始想周元谦为何是这个态度和故意说这样膈应人的话。
与他相处时日不短,谢敏怀不说是十分了解,但也能摸透他七八分。
他这种行事和做法,更像是一时气怒上头,撂狠话的阶段。
她细想两个人的相处,并无惹怒他的时候。
若真有,那便是那夜自己脚底的泥泄露了她曾经出去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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