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真是个开心果。”
“这么说夫人会留下我们了?”
“不然呢?把你们也烧了?”
金子嘿嘿笑了两声,这才开心的行礼谢过夫人,笑着跑出去了。
谢敏怀看着她的背影,唇角怎么都止不住笑意。
方才因为朝局而引起的心中阴郁也全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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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贪墨的案子,在中秋来临之际终于审理清楚了。
其中以崔文华为首贪墨三十万两,其余地方官和工部侍郎各贪墨不等,两淮百姓受灾严重,此事摄政王极为震怒,在朝会上言道非重刑重典不能震慑之,为首的官员皆处以极刑,抄家流放。
崔文华在还未被抓捕时,便被崔家逐出家门,崔家并不受牵连,只有崔文华和其妻其子被牵连。
而被关了许久的河道监察使谢清宴,也无罪释放,更官晋一级,过了中秋便即刻去赴任,担任灾后重建,改道修坝的重任。
周元谦批阅着内阁送上来的折子时,礼部呈上今年中秋夜宴邀请赴宴的名单。
文武大臣,三品以上,皆可赴宴。
身有一品诰命和侯爵府邸也在其列。
周元谦看了一眼那名单,有意无意间,瞄到了侯爵那处,平阳候府的人员名单时,平阳候携妻王氏,世子夫人谢氏,周元谦目光沉沉,拿着朱批便将平阳候府几人的名字给划掉了。
随后,将折子丢了回去,礼部的官员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退下,心想,这平阳候府原来的大小姐陆琳琅得罪了摄政王,如今人死了,摄政王也不待见平阳候府,只怕以后这侯府要陨落了。
周元谦继续处理政务,这些折子越批越心乱,喊了一声外头。
左侍卫进来后,恭候在一旁。
“今日可是释放谢清宴的日子?”
“回王爷,正是。”
“谢清宴此人颇有大才,一心为民,前些时日受了无妄之灾,如今出狱,本王当亲迎,以示郑重。”
啊对对对,您说的都对,大可不必跟我一个侍卫这么解释。
左侍卫长风抿紧双唇,一言不发。
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主子说了再好笑的事情,也是不能笑的,不然脑袋就没了。
谢敏怀前两日就收到了大哥的来信,说是今日三哥出狱。
她一大早就收拾好了,坐着马车去了皇城司监牢处。
在路上的时候,谢敏怀想到前段时日,周元谦说,等着三哥哥被放出来的时候,他会知会她,带她来接谢清宴出狱。
结果呢?
那个自重狗言而无信,果然男人靠不住。
皇城司牢狱的大门处,谢秉文和谢敏怀先后到了。
还没到他们上衙的时辰,谢敏怀和谢秉文在外等着,谢秉文见她肚子又大了一些,怕她累着,让她去马车上等候。
“无碍。”
谢秉文想到过两日的中秋,问道:
“我听闻中秋宫中有夜宴,朝臣和命妇都要赴宴与天子同乐,到时你要进宫赴宴吗?”
“还不知,按规矩该进宫赴宴,只是如今三哥哥无罪释放,而庄家被迫吐出来三十万两银子,还折了崔氏姐弟,太后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为难我都是轻的,我明日便已动了胎气,有早产之相,只能卧床为由写请罪的折子,避开进宫赴宴。”
谢秉文长叹一口气。
“这般躲着也不是长久之计,你不如与摄政王说起此事,寻他庇佑,好歹能少吃些苦头。”
谢敏怀不想大哥太过担心,不想说那个狗东西的事情,只浅浅的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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