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摄政王可以以权谋私,抬了谢家的身份,其用意如何,昭然若揭。
他是男人,更懂男人的心思。
若是逢场作戏,只管敷衍的与其相好一场,周元谦强权逼迫,她为了家族和孩子,也不会反抗。
如今周元谦大费周章的抬谢家的身份,必然是动了娶她的念头。
原想着,她若能留在陆家一辈子,他便是这样守着她一生,也成了奢望了。
陆长盛一步步的离开,只觉得步伐沉重。
原来,权势竟然是这般好的东西。
谢敏怀回去后,回想着方才的事情,沉默许久。
虽然她与陆长盛清清白白,但是架不住有心人胡说八道,日后她行事定然要更谨慎才好,不然这样的流言只怕会屡禁不止。
又过了两日,城中的戒备松了许多,皇城司和巡防营几乎将京中所有的人都查了,连陆家都要交出仆妇管事丫鬟小厮的名字逐个核对,对于侯爵人家都这般,可见普通人家也避免不了。
又过了两日,大概离那日城门紧闭已有十日之时,大哥的信才递了进来。
谢敏怀看过之后便焚烧了。
如她所愿,王氏收到娘家母亲病危的消息后,便要出城。
只是摄政王有令,不得进出,王氏情急之下,求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对这个侄媳妇很满意,当初崔家和王家联姻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庄家才能更快的在权势圈站稳脚跟。
周元谦不准人进出,针对的是旁人,又不是她们庄家,她给王氏一个通行令还是有特权的。
她以太后的诏书给了王氏出城的特权。
守城的将领是摄政王的人,摄政王跟太后之间的传闻大家都知道,也不敢得罪这位太后,只说检查完了便放行。
王氏虽然气愤,但是这些军官只认周元谦的调令,她也无奈,由着他们搜查了。
这一搜,便搜出了一张布防图,莫说是那些军官了,就是王氏也傻眼了。
如今王氏一行人已经被羁押,王氏的丈夫,定襄王世子也被抓了去。
只等着周元谦回来审理此案。
谢敏怀将灰烬清除后,用银针挑了挑烛火,唇角微微勾起,眸底浅笑。
她很期待周元谦回来后,会怎么处置这件事。
此时外面一阵风吹来,她觉得冷了些,喊着青黛:
“将窗子关了,这天气怕是要下雪了。”
如今还没进十月,便已经这般冷了。
此时青黛没有进来,反倒是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看到来人时,谢敏怀微怔。
竟是周元谦。
他身披甲胄,满身寒气。
这是谢敏怀第二次见他身穿戎装,第一次是在马府。
与那时的天降神兵般的英武威凛相比,此时的他,简直像一个吃了败仗的逃将。
他眼睑下青影明显,下颌上泛着青色的胡茬,身上的戎装还是他出城那日穿的。
自认识他以为,便从未见他如此狼狈过。
“王爷怎如此狼狈?”她惊讶的问着。
周元谦却是一言不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谢敏怀的跟前,一把将她拥到怀里。
他身上的甲胄冰凉,又刚从外面进来,带了一身的寒气,谢敏怀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男人穿的厚实,察觉不出,埋首在她发间,呼吸间气息炙热。
谢敏怀闻着他身上尘土和一股尘霜久不沐浴的味儿,着实有些受不了,便低声道:
“王爷是不是刚回来?我让丫鬟们被水,给王爷洗洗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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