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敢说多了解周元谦,只知道他自小从不爱佩戴任何香囊,那时自己情窦初开,也曾绣过荷包香囊类的给他,转头就被他丢到了一旁。
她也曾生气的去询问他为何不佩戴,他不耐烦跟自己解释,只说不爱这些女子的玩意儿。
如今却将那香囊随身佩戴,可见是极其喜欢的人给的。
秦晓敏的丫鬟每隔两日都会上街给秦晓敏买丝线或是别的东西,旁人看不出什么,毕竟买的都是女子用的东西。
也是这个时候,跟太后的会有接头。
秦晓敏在接到太后的吩咐后,沉默了片刻,便明白了太后的用意。
自从听崔兰姝说过王爷和谢氏的事情后,原先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已经明了。
自己不过是王爷放在院中替谢氏挡猜忌的人,且这院中时常有刺客,虽然每次都有惊无险,但是也足以让人心惶惶。
太后要那香囊的样式,想必是针对谢氏去的。
秦晓敏垂首浅笑,所有人都把她当成棋子,殊不知,他们也是自己手中的棋子。
秦晓敏平日里都在自己的院里不出来,十分的安分。
她想着此时王爷不在,那位左侍卫应该在,便想着过去打听一些事情。
刚到前院,便听着管家跟左侍卫说着:“前头新的威海侯来给王爷下帖子,说是过两日邀请王爷过府。”
“威海侯?就是那位陆夫人的父亲?”
“正是。”
“还不快请!”
秦晓敏一听,怔住。
谢庭柄来之前很是忐忑,他一介商贾,便是谢家的老爷子见到这位摄政王,都是三跪九叩,匍匐其脚下。
便是如今因为女儿的缘故被封做了侯爵,谢庭柄依旧心中发虚,毕竟女儿跟摄政王的关系见不得光。
自己过来王府递帖子,会不会被王府下人嘲笑?
毕竟他入京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受了诸多的嘲笑了。
没想到的是,王府的下人都极其恭敬谦卑,将他奉为上宾,是谢庭柄来之前没有想到的。
如今管家毕恭毕敬的将他送出门去,谢庭柄依旧如同做梦。
等着他在偏门处上马车要走时,一个小丫鬟上前喊住了他,将手中的信物拿给谢庭柄。
谢庭柄看后面色大变,骇然的看着那丫鬟问到:
“她人在何处?”
那丫鬟缓缓施了一礼道,“小姐在王府后门处等着谢侯爷。”
谢庭柄只能驾车绕去王府后门,王府后门是一个婆子把守,作为外面盛传的王府“宠姬”,秦晓敏想出门,给些好处给这个婆子,她还是愿意行方便的。
秦晓敏以轻纱覆面,站在王府后门处等着,等着那马车缓缓靠近后,谢庭柄从马车上下来,看到那边的纤弱少女后,心中百感杂陈。
秦晓敏上前,盈盈福身行礼。
“爹爹在上,女儿晓敏拜见爹爹,自去年一别至今,女儿甚为思念,不知爹爹身体康健否?”
谢庭柄在此处看到秦晓敏甚微惊讶,左右看了看,只见那王府的后门还开着,里面似有守门的婆子窥探,谢庭柄跳下马车,来到秦晓敏跟前将她扶起。
“你怎会在此?你不是随其母嫁去了明州知府大人家去了?”
秦晓敏抬眼望了谢庭柄一眼,眼中泫然欲泣,悲切的拉着谢庭柄衣袍道:
“那明州知府人面兽心,迎母亲做继室后,却对女儿心怀叵测,女儿与兄长拼着得罪他,离开了明州,回了余杭,从去年至今,一直在灵隐寺旁一简陋屋舍居住,生怕那畜生将女儿寻回。直到今年夏天,摄政王命人接女儿入王府,才算是结束了那忐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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