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怀心里当然清楚,自己的荣辱系于他身上,他能上心自然是好的,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不介意讨好于他。
“既然王爷这么说,那我就直说了。虽说当初突破重围时,四哥心中并没有想着什么功勋嘉奖之类的,但他和那几位临危不惧的少年人,毕竟是真真切切的流了鲜血付出了生命,王爷给他们什么样的封赏?”
周元谦看着她这模样才觉得熟悉,只觉得人果然话不能说太满。
以前阿怀问他讨好处的时候,他总说他不喜欢目的太明确的女人,如今却觉得,不管她什么样,他都喜爱极了。
“自然,本王治军最秉承的一点就是赏罚分明。那几个战死的小将,以公侯之礼厚葬,封赏其家人和妻儿,若无妻儿者,也从其族中过继了嗣子,承继他的香火。”
这些事情早在他刚回朝后,阿怀醒后他上朝时就已经做过了。
只是想着那些时日她的身子虚弱,便没有跟她过多说起朝中的事情。此时她问起,便当闲话与她说起了。
“还有你四哥,本王虽没有怎么嘉奖他,只是给他提了一下官职,如今是军中的一名骁骑校,本王还将他从御林军中调了出来,他是可造之材,我准备将他放在京畿大营的步兵营历练一下,待他熟悉军中事务后,再将他提到骑兵营,若他争气,必有一番作为。”
谢敏怀想到四哥一心从军保家卫国,他此番以这样的战功入了京畿大营,必然是十分的欢喜。
“王爷费心了。”
“是你们谢家令我刮目相看才是真的,本王从不知,谢家祖父竟然将子孙们养的如此之好,你四哥出了长安后,智脱追兵,令其中一起突围的人去了大散关,单人单骑直赴西北,本王见到他时,他背后箭伤溃烂,若非是军中医士下了重药,只怕真的险些出事。”
见她脸色发白,目露担忧,忙道:
“现在无事了,回援时,本王将他留在后面的军中,率骑兵先回了,后来他养了伤,竟然从天气分析出党项残军逃离途经的路线,提前设伏,又剿杀大半党项残军,只有那党项王率一小队西逃而去,基本全歼党项军。”
“四哥无事就好。”
“他刚回来时,要来看你,本王怕影响你休息,没让他来。这些时日怕是在军中正熟悉军务,待过几日过年之时,你们兄妹便有空见面了。”
谢敏怀点点头,有些困倦之时,听周元谦有些语气不明的说着:
“本王原本以为陆家都是陆元昌那等投机取巧的废物之流,没想到还有人才,陆家那个叫陆长盛的,在这次守城之战中,英勇卓绝,指挥得当,党项人破了南城墙时,也是他率人截杀,才护的南城那边百姓伤亡减少,不然,只怕长安城中损伤更大。”
谢敏怀一个激灵,瞬间又清醒了。
“你说的是陆长盛?陆家庶长子?”
“是他。”周元谦点点头,显然对他的印象不错,“本王前几日见了见他,知道他身无官职,前些年流落江湖,倒也结交了不少能人大儒,是个颇有能力的人。如今朝中正是缺少人才的时候,这个陆长盛,可堪重用。”
谢敏怀想到行宫中,陆长盛和另一人的刺杀。
陆长盛当时说,那人是他恩人之子,与周元谦有仇,他并无意参与刺杀,只是来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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