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谦说着,见那小家伙捧着脚在嘴里吃,伸手给他拨弄开。
小崽子以为他也要吃,便扬着小脚丫子给他。
周元谦看着他这举动,气笑了。
“本王不吃!”
小崽子见他笑,也跟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玩了一会,周元谦见他困得打哈欠,便抱着他回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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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内。
太后的兄长庄彭越从密道进了永寿宫,他身后跟着一人,身形颀长,一袭黑斗篷帷帽兜头。
这密道是通往宫墙外的,太后自从十二年前见过柔妃被矫诏缢死在宫中后,她做了后妃后,便着手安排了这个密道。
如今庄彭越的王位被废,遣返回乡,本不该出现在京城,想要见太后,只能从密道进来。
此时已是深夜,内殿服侍的,只剩太后贴身的黄姑姑和秦晓敏了。
庄彭越率先进去了,黑衣人落后了一步,看了一眼秦晓敏,秦晓敏抬头,黑暗中见他望着自己,瞬间知道了他的身份。
黑衣人点头,之后进了内殿。
太后这些时日以来,已经好了很多,只是按照秦晓敏所说的,不能露出端倪,依旧每日里装作昏睡的样子。
此时她看到庄彭越后,万分欣喜,哭诉着这些时日的不易。
“周元谦狼子野心,丝毫不顾往日情分,竟然还要下毒害我!”太后眼中闪着恨意。
随后看了一眼庄彭越身后站着的男子,一身通黑,如地狱中走出一般,浑身煞气,让人心生畏惧。
“这位便是哥哥所说的谋士?”
庄彭越点头。
“正是,你中毒之事也是他告知于我,想办法通知了你身边的人。”
太后站起来朝着那人一拜,“义士大恩,哀家日后必有重谢!”
那人侧身并未受她的礼,声音粗哑道:
“太后娘娘万金之躯,怎可给草民行礼,为太后和陛下解困,是草民的福分。”
太后十分喜欢这样有分寸的人。
庄彭越此时皱眉,今日来,除了看看太后在宫中如何,还有别的事情要商议。
“如今又有新的困局了,特地来找太后娘娘商议。”
太后挑眉。
“发生了何事?”
“私矿的事儿走漏了风声了。”
太后一惊。
“怎会!那边不是驻有重兵吗?且是深山里,谁能发现?”
庄彭越也觉得倒霉,此时满脸郁气道:
“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事,也是我手下一时大意了,那私矿中有一人是十二年前就在里面了,因为头脑灵活,且做事儿麻利,便慢慢的得了重用。
这十年里面,他已经混成了小头目,近两年的铸私银和兵器他都有参与,虽然练兵的事情他不知晓,但是八成也猜到了,如今他逃了!”
太后骇然。
“怎会这般大意!大哥你又是怎么发现他的?”
“起先他隐藏的很好,直到有一日我去巡视的时候,他手臂的衣服被刮破,露出了一块印记,这才看出了破绽。
那印记是皇城司的左右使才有的,当初高祖设皇城司时,便有两个左右使,他将皇城司交到周元谦手中给他安排的左右使是长风长宁,上一任左右使便是高祖最心腹的人,那印记我认得。”
太后更加诧异了。
“也就是说,是高皇帝的人?十几年前他就知道庄家有了私矿?还派人潜入了?”
“正是,那人拼杀了出去,虽身受重伤,但是却未死,若是他好了,去找了周元谦,只怕一切就完了!山中的兵将只怕还不足以跟周元谦的铁骑军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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