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谦让人将神医叫来,小九来时,看到上座的那个男人,瞬间便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比如谢衡之,招惹两下没什么。
再比如眼前这个男人,是万万招惹不得的。
他坐在那儿,岿然如山,气势凛冽,便是不开口,都一股无形的威凛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那美人真惨,有这样一个冷面夫君,一点都不好玩。
周元谦见这小子眼珠子咕噜转,不知道想着什么,颇有些怀疑他神医的身份。
但是小崽子的病确实是他治好的。
“你说有毒,可知是什么毒?”
小九道:“不是什么稀罕的毒,也叫不上名字,只知误食会让人体质差,易生病,药石无效。”
周元谦想到皇城内小皇帝无论吃什么药都退不下去高烧,怀疑跟王府的毒是一样的。
看来水源污染只是让瘟疫扩散了,水中只怕还被人下了旁的毒。
周元谦让小九在此处候着,回了内室,见阿怀在给孩子小口的喂着水,叮嘱了一声:
“昱儿退了热,你便躺着歇一会,本王有事要回宫,晚些回来替你。”
“嗯。”谢敏怀并未抬头,只应了一声。
周元谦欲转身出去时,又回身望着她,片刻后问道:
“本王昨日在龙渠泉眼处遇刺了。”
谢敏怀微怔,随后抬头目光关切问道:
“王爷无事吧?可有抓到刺客?”
“抓到了一个,皇城司审了,并无所获。”
周元谦说完,继而说道:
“阿怀,去年在行宫时刺杀本王的刺客,事后你可还有见过?”
谢敏怀微怔,未曾想周元谦会突然发问。
她想到陆长盛前段时间跟她说过的话。
他说那人是他恩人之子,他去行宫只为救他,并不为刺杀周元谦。
那时陆长盛确实未曾动手,只放马冲散了人群,争取逃离的时间。
如今恩情还了,以后那人无论再做什么,都与他无关。
“未曾见过,王爷,莫非这次刺杀与行宫那次有关?”
“无关,本王只是问问。”周元谦说完,转身出去了。
周元谦出去后,让小九收拾下,随他进宫给陛下治病。
小九心想,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来了。
只是她深知眼前这个男人惹不得,只能乖乖听话,跟着他进宫去了。
昱儿巳时的时候醒了,原本晶莹的眼睛,此时恹恹无神采。
奶娘喂了奶后,谢敏怀抱着他坐了一会,他小吐了一口,谢敏怀紧张的喊着丫鬟去请神医过来看看。
在听长风回禀说王爷带着神医入宫给陛下治病的时候,谢敏怀怔神许久,最终回过神儿来,让谢家的大夫来看。
“夫人,小公子无事,这两日时常会吐奶,是正常情况。”
“谢大夫。”
昱儿精神不济,吃了奶后,许是难受,抓着谢敏怀的手哼唧了两声,最终紧抓着她的衣襟睡去了。
“夫人,您睡会吧,这么熬下去,会出事的。”
“嗯。”
孩子不再反复的发烧,她也能安心的睡一觉了。
她只觉得困极了,困得她无一丝力气,头沾了枕头便陷入昏睡之中。
而此时皇宫内,周元谦带着小九给小皇帝看诊时,屏退了左右。
“咦——”
“如何?”
“这小孩的毒解了哇,这会只是高烧,待我施针后便能退下去。”
“解了?他可是中过毒?”
“自然,不过此时已经解了,可见这宫里的御医也不是江湖上传闻的那般酒囊饭袋。”
周元谦让人将太医开的方子和给陛下吃的东西都拿来,让小九一一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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