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金子她们跪了一地,口中请罪,不敢吱声。
周元谦看着心中来气,挥手让她们滚出去。
他坐在榻边,摸着阿怀的额头,依旧滚烫,让人将小九喊了回来。
小九从早上被拉走,当牛当马的累了一天,喘口气儿的时间还没有,又被拎了来。
她一看是美人病了,当即打起精神来。
小九将随身携带的银针取出,摆放在床头,伸手便要去解谢敏怀胸前的衣服。
手刚伸过去,就被一只大掌一把抓住。
小九一愣,随后哎呦的叫了起来,整个人跪在了床边。
这下手真的要折断了!
“你要做什么!”
“疼疼疼......”
周元谦将她丢在一边,目光沉冷的望着她。
小九咬牙,我真的是服了!
她拿过银针,直接递到了周元谦的面前。
她抬了抬下巴,意思很明显:你行你来!
周元谦目光锋利如刀,凉薄的落在她的脸上。
“就没有别的办法?”
“有啊。”小九就差翻白眼了,“生扛,扛过去这场病就过去了,扛不过去这辈子就过去了。”
周元谦:“......”
周元谦后槽牙咬了又咬,腮线隐隐,最终道:
“本王唤女医来,你教她如何施针!”
小九却道:“非草民不遵,只是药王谷的规矩在,非本门弟子,绝不外传。王爷恼怒可斩杀草民,只是师门规矩,草民绝不敢破。”
小九仰头看着这个男人,他的眉眼轮廓深邃,那下颌线如凌厉刀锋刻出的冷硬,摇曳不定的烛光之下,隐约可见脖颈处起伏的经脉。
显然,他在生气。
小九本想说一句自己是女子。
可是看着这男人气成这样,也想看看,他夫人的命有没有他眼中所谓的贞洁重要。
毕竟这场瘟疫,随时随地都在死人。
小九不怕死的又问了一句:
“王爷,治不治了?不治草民回去睡觉了。”
“治!”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一个字。
小九抿唇,止住欲扬起的唇角。
这些山下的男人可真太好玩了,不过眼前这个男人还算不错。
小九再次准备去解开美人的衣服,只是还没动手,只见那男人坐在榻边,他伸手去解。
小九:“......”
你大可不必这么辛苦!
小九见他只将外面的一层解开后,还留着里衣,又想翻白眼了。
“需要露出肌肤,下针才准。”
周元谦:“......”
小九见他腮帮子凸了凸,便知道他又在咬牙了。
呵!
跟谁没有似得!
我又不是没见过!
最终,周元谦将她的里衣解开,只剩下一抹肚兜时。
这已经遮不住什么了,待全部除去,小九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啊?啊?啊?
她还真没有!
也没见过!
不对,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真真是菽发初匀,玉脂暗香!
“再看一眼,本王挖了你的眼睛!”
周元谦看着小九快流口水的模样,双拳紧握才忍住没掐断她的脖子。
小九哪里还敢再看,赶忙将银针拿在手中,飞速施针。
等着施针完毕,小九一句废话也不敢说,留了药赶忙退下,生怕被挖了眼睛。
周元谦喊丫鬟打了水,坐在床榻边上,给她擦着身体,将她被汗湿透的里衣除去,给她换上一身干爽的棉布里衣。
一整夜,她体温在渐渐地退下,后半夜,他已记不清自己多久未眠,摸着她身上温度退去,再度给她换了干爽的衣衫,拥着她睡去了。
谢敏怀第二日午时才行,昏昏沉沉的一夜,她知道那双有力的手在给她擦拭着,为她换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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