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谦一直听着,不时的点头,看着谢祁安时,目光中俨然有欣赏之色。
谢祁安在谢母那儿受的挫折,在周元谦鼓励的眼光中,再次膨胀了起来,滔滔不绝的讲着战后该怎么对蜀地布兵。
“依你看,该如何做?”
周元谦起了个话头,谢祁安滔滔不绝的继续讲着,只恨不得此地有军事舆图,好指点江山一番。
谢秉文在旁看着,突然想到小妹说的那句话,说老四若是女的,真让他去给摄政王做妾,他也甘愿。
等着谢祁安讲完,周元谦沉思片刻,问道:
“若是本王差你去镇守蜀地,你可能将如今战后的乱局治好?”
毕竟蜀地自前朝起便一直独立成国,百姓以及军队都不是周朝的,镇守蜀地,要教化百姓,收编军队,不是件小事。
谢祁安一愣,万万没想到,摄政王会给自己这样大的一个差事。
“末将......末将定不负王爷所望!”
周元谦想了想道:“若是让你一人前去,朝中必然反对,若是由一个士族的将领随你一同前去,他们或许会妥协,但是也同样会成为你的掣肘,你有把握能制衡那士族将领,将蜀地控制好?”
“有!”谢祁安此时豪气干云。
“那好,这事儿回头本王商议定了给你回信儿。”
很快,他们便说起了旁的。
用晚膳,周元谦突然问了谢秉文一句:
“你见多识广,可知哪儿有能工巧匠能做出类似镯子的暗器,内里藏.毒?“
谢秉文想了想,道:
“未曾见过,不过常听五弟说起一些江湖事,一些江湖高人有些独门暗器之类的,王爷何故问起这个?”
周元谦带着惯有的那种若无其事的笑意,淡然道:
“无事,只是前段时日,瘟疫时,听那位小九医师说起了千奇百怪的毒术,更有说可藏.毒在一些发簪镯子之中,颇有些好奇,所以才有此一问。”
谢秉文知道小九医师,江湖人,爱说江湖事,且前段时间小九在京中无住所,看在他救了小妹和外甥的份上,五弟邀请了小九在家住。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两个人闹别扭,那个小九医师不告而别,五弟也出门去了。
此时王爷说是小九说的,谢秉文一点也不奇怪。
“王爷若是用得到,下官可以帮着问一声。”
“不必了,只是好奇一问。”周元谦说着便起身了,谢秉文也没往心里去。
谢敏怀在内宅刚用过膳,金子便进来问道:
“夫人,王爷让人来问一声,何时回去?”
谢母不悦的翻了个白眼,也知道留不住女儿,只挥手让她回去,让郑氏送了出去。
此时华灯初上,街上行人匆匆忙着归家。
周元谦在谢家用了酒,不知饮了多少,身上染着酒气。
他此时闭目靠着车壁上,他的眉峰微皱,浓黑的眉毛无形间便给本就冷硬的五官平添一股威压。
“王爷是饮了多少酒?怎这般酒意熏人?”
周元谦睁眼看向了她,双目泓邃,泛出酒意,却无醉酒的混沌,反倒是泛着清冷之意,很快,他再次闭上眼睛。
“没多少,许是谢家的酒易醉。”
谢敏怀看他真的像是有点喝多了,便没再与他搭话,就这样一路回了护国府。
“王爷今夜是回去还是留宿?”
“嗯。”他淡淡的应了声。
谢敏怀:“......”
算了,他饮了酒,还是留下他吧,若是让他自己回了府中,省的明日再念叨自己对他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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