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知道她对自己是心存感激的,只是看着原本可以千金之躯的姑娘,因为寄人屋檐下,这般讨好人的模样,着实心生怜惜。
“姑娘不必如此,在下照顾姑娘也是奉了王爷的意思,姑娘只管在此处安心住下,旁人不敢来此处寻你麻烦。”
只见楚商听到他说的奉了王爷的意思,眼神黯淡了下,依旧笑着说:
“我知道顾指挥定然会护好我,顾指挥拿着,不合口跟我说。”
说着,将食篮塞到长宁的手中,转身欲离开。
长宁摸了摸食篮外侧还热着,便知道她做完就送来了,也不知她吃了没有,便道:
“姑娘用晚膳了吗?若是没有,随在下一道用些吧。”
楚商低垂着头,轻轻的点了下。
长宁原本想去隔壁的房间用膳,转身准备关上门,他这间书房都是极其重要的信件,平日里他不在的时候,专门有人守着,任何人不得进入的。
只是楚商往前走了两步,似要随他一起进来的样子,迟疑了一下,便没再关门,跟着她一块进去了。
长宁将人引到一旁的圆桌上,把食盒放下,看着旁边的案上书信杂乱,颇有些难为情道:
“平日里只我自己,便乱了些。”
楚商抿唇轻笑,“无碍,顾指挥是男子,做的都是大事,这等收拾如常,本就女子的事情。顾指挥若是不嫌弃,楚商平日里无事,可以帮顾指挥归纳收拾一下。”
“不必麻烦楚商姑娘。”长宁走到岸边,将那些信件全部收了起来。
楚商拎着食盒,将里面的菜都摆在了镯子上,还有一道汤羹也盛出来,递到了长宁的跟前。
长宁第一次跟女人坐着一块吃饭,颇有些不自在。
好在楚商姑娘与他说着这些菜是什么菜系,做的时候有什么讲究,便也不觉尴尬了。
待她将食盒收了,浅浅一福身,告辞离开后,长宁望着门口她的身影转个弯,出了院子,才回过神儿来。
长宁沉默许久,低头轻笑了一声,回了书案前。
而此时萧妱韫从长安书坊出来,才终于松了口气。
丫鬟在旁小声的说着:“小姐你干嘛要承认啊,明明不是你写的,是那个......”
萧妱韫横了她一眼,示意她噤声。
“我自有主意。”
等着坐着马车回去的路上,路过长安赌坊的时候,萧妱韫突然道:
“回去把去年书坊给我结算的银钱都去押到赌坊,压护国夫人会嫁给摄政王。”
丫鬟一听小姐压这么多,惊讶道:
“为何要压这么多,那日在琼林宴,护国夫人不是对摄政王神色淡淡吗?万一护国夫人不嫁呢?”
萧妱韫轻笑了一声,神色间颇有些自信。
“阿怀这几日闭门不出,宋驰砚调任的任命书刚出吏部,除了宋家人,知道的没几个,阿怀就知晓了,能是谁说的?显然是提前就知道了。”
丫鬟没懂,萧妱韫笑着敲了敲她的头,骂了句笨丫头。
自然是那位摄政王说的,可见摄政王同阿怀是有交情的,只不过旁人不知罢了。
丫鬟没再纠结这个,只叹气道:
“刚才小姐被谢将军那样逼着道歉,写悔过书,也不开口解释下,谢将军又那般在意,这梁子岂不是结下了?”
萧妱韫轻笑一声,似极不在意,过了会悠哉道:
“我总能让他将那悔过书再写回来。”
小丫鬟还是不明白。
萧妱韫此时想到什么,过了会,眉眼隐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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