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怀听着金子说事儿成了,沉默了片刻,神色平淡却又显得有几分落寞,并没有注意到一旁金子和长风两个人别扭的神色。
很快,谢家便来人请谢母回去了,此时天色已经黑了,谢敏怀陪着母亲一起回去了,怕到了宵禁的时间回不来,便将孩子也带了去。
一路上谢母都在十分的担心,毕竟只说是谢家出了点事儿,没有说清楚是什么事儿,谢母心中十分的担忧。
谢敏怀心知肚明,只能在旁边安抚道:
“娘莫慌,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等着到了谢家,谢夫人见郑氏在门口接她们,慌张的下了车问道:
“可是秉儿出了什么事儿?”
郑氏忙道:“娘您莫慌,不是夫君,是公爹。”
郑氏说这话的时候,不由的看了一眼刚刚下马车的小妹,见小妹脸色如常,便知道小妹一切都知晓了。
谢母在听到时谢庭柄那个老匹夫的时候,瞬间便收起了担忧的神色。
“他?他能如何?莫非是他个老不死的死了不成?”
郑氏低下头,说道:
“娘你去看看便知了。”
谢母也好奇那个老匹夫发生了何事,朝着主居而去。
谢敏怀跟在谢母身后,郑氏拉了她一把。
“小妹,你要过去?”
“我在外头,我怕娘应付不来。”
郑氏点了点头,将昱儿和小鱼儿带回自己的院子,让小妹陪着谢母进去了。
谢敏怀进了父亲的院子后,并没有进屋,而在院中椅子上坐着,很快屋里面传来谢母的骂声,和屋子中女人的哭声。
谢敏怀看着檐下摇曳的灯笼,一时有些晃神。
她本是要护好自己的家人,可谁能想到,她如今将计谋用在了家人的身上。
在秦氏入谢家的时候,谢敏怀就买通了秦氏身边的人。
秦氏本就是利益为上的人,对待自己的亲儿子尚且没有亲情和温情,更何况是身边伺候的人,不过是使些银钱就能收买的人。
那丫鬟在秦氏入谢府后,不断的挑唆秦氏给父亲用欢场的药,便是那女子再年轻貌美手段高,也远没有秦氏了解父亲。
再加上药,父亲对秦氏只怕也有三分旧情和上瘾。
当初陆元昌年轻力壮,也不过三个月就垮了身子。
随后屋中砸东西的声音传来,谢敏怀回过神儿来,她怕母亲吃亏,让元宝进去了。
谢敏怀见大哥跟大夫出来,走了上去,问道:
“父亲如何了?”
谢秉文已经听妻子说过这一切都是小妹的安排,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父亲性命无虞,只是以后怕是要卧病在床了。”
瘫痪。
谢敏怀垂目,嗯了一声。
谢秉文送走了大夫,另封了重金,那大夫看着诊金,也知晓谢家的意思,必然会为其守着秘密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从今天午后,谢庭柄将那年轻的妾室叫到书房来,两个人便再也没有出门。
直到用晚膳的时候,下人来叫,才知道出事了。
想必此时屋子里也都尘埃落定了,谢敏怀进去后,看到那妾室跪在地上垂泪诉说着自己并不知情。
谢敏怀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淡问道:
“大夫说这炉中燃的香有催情之效,你说你不知情,难道还是旁人点上的不成?”
妾室也顾不得谢家女儿管父亲的事情了,知道今日这事儿必然不能善罢甘休了,只能推诿责任道:
“回王妃的话,这真不是妾点燃的,平日里都是秦氏在用,今日侯爷非要点燃,妾阻了的,只是侯爷不听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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