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一辈子护着那个小崽子,难道就让周元谦的孩子长大不成?”
陆长盛没有说话,不知他在想什么。
李璞存却忍不下这口气。
“你心里也清楚,只要那小崽子在,她的心一辈子都在周元谦的身上,你也不喜欢那个孩子对不对?你也想将他除去,上次太乙山这小崽子命大活了下来,现在周元谦不在了,没有能护得了他,为什么我们不能联手?”
好一会陆长盛剑尖指着他,沉冷道:
“当街刺杀护国夫人,被巡防营撞见,罪无可恕,京中你待不下去了,若是不离开,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着,陆长盛掷了剑,转身大步离开。
李璞存在他身后大喊着:
“那谢氏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你若是还不清醒,早晚死在她的手上!”
陆长盛似没听到一般,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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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儿在床榻上不知呓语着什么,谢敏怀把书卷放下,轻轻一笑,给他盖好了被子。
过了会儿,长风在外喊了声王妃,谢敏怀披衣出去了。
长风见过礼后道:“属下在李璞存家附近等候许久,看到陆长盛踹门进去,之后院子里好像打斗了起来,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陆长盛离开,没过多久,李璞存身负伤从家里出来,出城去了。”
“后面的事儿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只要他出城,便会有人半路伏杀。”
谢敏怀点了点头,让长风下去歇着了。
长风站着没走,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谢敏怀看着他不走,问道:
“还有事儿?”
长风往谢敏怀身后的金子身上看了一眼,而金子并不接触他的目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没事了,属下告退。”
他走了后,谢敏怀文金子:
“长风可是有事要寻你?”
金子道:“不知道哇。”
谢敏怀看着金子的神色,她毕竟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刚才长风临走时的目光不大对劲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事儿。
“你跟长风......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吗?”
金子挠了挠头,她自小没有母亲,元宝又太过严肃,管东管西,全然没有在王妃面前自在,有什么事儿,金子也愿意跟王妃在一块说。
她支支吾吾犹豫了好一会说道:
“就半个月前吧,长风侍卫过生辰的时候,那边屋顶喝酒,刚好奴婢也爱爬屋顶,就过去蹭酒喝,谁知道最后我被蹭了!”
“......”谢敏怀先不管金子的用词,问道:“可是他欺负你了?”
“倒也不是欺负,就是......”金子不知道怎么说,挠了挠头说着:“就是他回想一些小时候的事儿,说他们兄弟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王爷的身边,他们比王爷小,跟着上一任的左右侍卫学着怎么护主,虽说是侍卫,但是王爷对他们俩很是照顾,尤其是生辰的时候,王爷都会交代人给他们煮一碗长寿面,如今王爷不在了,长宁又不知去了何处,他生辰连个记得人都没有。奴婢听着怪心酸的,就安慰了几句,陪着他喝了一些酒。”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聊王爷,聊王妃你,聊一些开心的事情,奴婢想着他那么想王爷,听着王爷的事儿,一定高兴。奴婢还给他讲当初王爷怎么爬墙翻窗,然后来王妃房间欺负王妃。奴婢还说王爷不知道心疼王妃,回回惹得王妃哭求。”
谢敏怀:“......”
“哎呀,王妃你掐奴婢干嘛!”
“我还要打你的嘴!”
金子跳开,忙道:
“奴婢没白说,长风将军还拿王爷小时候的糗事告诉奴婢,奴婢别的也不知道王爷的事儿,只知道这个,就交换了下。”
“......”谢敏怀咬牙切齿,忍下了打她的冲动,气笑了:“你们两个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谁跟他天生一对,奴婢当时不是好奇嘛,谁知道他说他也不懂,问我要不要试试。”
“奴婢心想,反正我没打算嫁人了,打算一直陪着王妃,试试就试试呗。”
“然后呢?”谢敏怀没想到这段时间,长风和金子能走到一块去。
若是他们两个能成,倒也是喜事一件。
“奴婢刚才不是说了么,就蹭蹭,谁知道长风侍卫就不行了,奴婢觉得也不疼也挺无趣,白白的被他啃了一会,就挺没意思的,穿衣服走了呀。”
“......”谢敏怀惊讶且不可思议,“长风就那么放你走了?”
“啊?他不放我还要干嘛?当时他好像挺惊讶,还面色发红的支支吾吾话都说不利索,奴婢走的时候他也没拦着。”金子说起这个可苦恼了,“可是最近几天,长风侍卫总是缠着奴婢说上次不算,让奴婢再跟他试试,奴婢现在可怕见到他了。”
“......”谢敏怀算是听明白了,这两个人,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他可又说要娶你?”
“说了啊,前几日他就非要找王妃说这个事,奴婢不想嫁给他,就威胁他,如果他敢说,奴婢就一辈子不会搭理他,也不会跟他喝酒了。”
“你为什么不想嫁给他?却又愿意找他玩,跟他喝酒?”
“因为我打不过他呀,而且跟他玩又不用跟他打架,但是跟他睡一起就挺没意思的,想着嫁给他要睡一辈子,就更没意思了。”
谢敏怀忍不住捂脸。
金子这边一直拒绝,对于男人来说,长风必定是认为金子嫌弃才会这样。
实则是,这丫头根本还没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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