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夫人得多憋屈,不高兴了,打他一顿也打不过。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长风,金子神色有些讪讪。
长风听说长宁还活着,便安排好了夫人身边的暗卫,北上去找长宁了。
走之前说跟长宁说了后,等着回来后便让夫人把她许配给他。
想到以后可能会打不过他,金子想想觉得还是算了。
金子在考虑怎么找一个能打得过的夫婿时,屋里面此时气氛异常的紧张。
阿怀不跟他讲话,也不看他,周元谦心中一腔急火,不知道该如何诉说。
她不理他,回内室坐在了床榻上,只默默垂泪,周元谦看的又心疼又无助。
他单膝跪在她脚边,抬手捧住她的脸颊,拇指指腹将她的泪抹去,满眼焦急的看着他。
谢敏怀被迫微微垂首望着他,她知道他此时的焦急,她抬手擦了擦泪道:
“是我胡闹,跟王爷闹情绪可能是这几日小日子要来了,难免有些脾气不大顺,王爷起来吧。”
周元谦一听从夫君降到王爷了,便知道阿怀心中还是有气的。
他依旧没动,捧着她的脸颊,双目灼灼的望着她,哪怕不说话,也似有千言万语的万千情绪。
谢敏怀望着那双沉邃的眸子,终是叹了口气道:
“真不怪王爷,是我使小性子了,王爷秉性良善,救人乃大义之举,危急时刻,对方是男是女无关紧要,终归是条人命。”
周元谦听着阿怀这样说,总算松了口气,他当时心中便是这样想的,从未多想过。
可是阿怀为什么生气?又这般委屈?
他不解的看着她。
谢敏怀知他心中不解,情绪微微有些低落,缓缓说道:
“不关王爷的事儿,是我自己心中不安,想着王爷即便如今这般狼狈,也有女子慧眼识英雄,不顾王爷身份卑微。等将来王爷大展宏图之时,这天下还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之倾心,将来阿怀也总会有容颜不再之时,阿娇金屋藏娇之时,也与武帝恩爱两不疑,卫子夫也成椒房独宠,盛极一时,还不是一样有了李夫人,钩弋夫人。这些都是常事,男子有三妻四妾本是正常,若是以前的我,也定能做到妻妾和睦相处,如今,只怕我做不好那个正妻......”
谢敏怀并没有将心中所想藏着,而是将此时所有的情绪都心平气和的告诉了他。
她的不安。
她的忧虑。
以及,她作为女子的委屈。
将来如何,是他的选择,如今她要将自己的心思说给他。
周元谦听阿怀说完才知晓她真的不是在生自己的气,而是没有安全感。
她的经历,让她心中已经失去了对男人的期望。
哪怕她知晓自己此时爱她甚深,她的不安已蔓延至虚幻还未发生的未来。
周元谦知晓,她将心交给自己,会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
他不知他要如何做,更不知自己要如何说。
他只站起,坐在她身侧,将她拥在怀里,紧紧的,在她掌心写道:
“以后,只有你,不让旁人看一眼。”
谢敏怀抿唇,她也知晓,这样的话不过说说。
王爷是周皇室养出来的继承人,按照标准的皇室礼仪教出来的皇子。
最初他们相好的时候,他都有过三妻四妾的想法。
回航之后,他必定不会一直流落江湖,那个朝堂,他终究是要回去的。
谢敏怀在他怀里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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