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便是沉稳如谢敏怀,也焦虑了起来。
谢敏怀不便出门,赵太医倒是可以离开陆府,只是如今的长安城中,风声鹤唳,大臣们都活在无殇门的监视之下,更何况是要近身照顾谢敏怀的赵太医。
赵太医什么消息也带不出去,同样消息也传不进来。
甚至连谢家如今什么情况,谢敏怀都不知晓。
而此时勤政殿内,李璞存看着陆长盛一件件的跟礼部的人确定几天后大婚的事宜,事无巨细,一一过问。
李璞存在旁边几次翻白眼,终于等着礼部的人退下后,他才说道:
“这女人把解药送出去了,到目前为止都找不到周元谦人,这样一条毒蛇留在身边,你还真敢!你不把精力放在寻找周元谦和那个小崽子身上,竟然还在这儿准备大婚事宜,我看你是疯了!”
陆长盛手中翻动着大婚的流程文书,对于李璞存的话,并不以为意。
“急什么?周元谦并非庸人,那样的绝境都能保全他们父子,满天下的去找他,只会徒劳无功。”
李璞存听着陆长盛淡然的话,便知他胸有成竹。
“你有什么计划了吗?”李璞存正色问道。
“不需要计划,她只要还在长安,周元谦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寻她,他那样的人,只要还活着,怎么可能会容许阿怀嫁给别的男人。”
李璞存突然悟了,击掌称快。
“妙啊!所以你才会短时间仓促的准备大婚,昭告天下,周元谦那毒中了有两年,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是他再天赋异禀,功力也无法恢复到以前,而且短时间内,他更无法联系各地兵力,若想阻止这场大婚,只能孤身犯险。”
陆长盛并未抬头,只唇角微勾。
亲近的人未必熟悉,但是敌对的人一定万分熟悉。
周元谦从未将自己当成敌手,示意,两年前周元谦自大轻敌,最终落败。
可他不一样,他始终将周元谦视作劲敌。
一分一毫都不敢轻视。
他枕戈待旦,执戈相迎,只等着他入局。
甚至为了这场大婚,他已传令各地,减免一层赋税,举国同庆,便是为了这一消息能精准的转到周元谦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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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最近这些日子除了施针,一刻钟也不多留,施了针后就溜。
且施针并非是为了解毒,而是为了再次封他的筋脉。
他的毒已经解了,只是漫长的中毒周期,已经使得周元谦内力和筋骨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想要恢复,没有个一年半载只怕不行。
尤其是此时不过才不过一个月,若真是动起手来,只怕会对他内力和筋骨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前段时间陆长盛大婚减免税赋的消息传遍天下,贴文的告示不知道怎么就被小摊贩当成包糖炒栗子的纸了。
昱儿拉着金子在街上买了糖炒栗子后,便献宝一样的送到周元谦的面前。
周元谦无法行走,每日里只能在院中陪着儿子,运功练习,便是心焦如焚也无用。
那样一张包着糖炒栗子的纸递到他的手中,待周元谦看清楚上面的公文后,他悲愤暴怒而起,却因为双腿麻木无力栽倒在地。
他伏地长啸,声嘶力竭。
那日之后,小九就很怕见到他。
便是跟谢衡之说话也叮嘱好了,以后万万不能提起时她故意封了他的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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