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谦出来,看了一眼候在外面的谢祁安,还有谢祁安身边的年轻人。
慕越一看男人的气势,便知是三军统领,万众归心的摄政王。
当即行大礼,跪倒在地。
“草民慕越,叩见摄政王。”
周元谦在杭州来的信中,知道了百越族的事情,自然也听说了慕越的名字,这会儿慕越行此大礼,且神色忐忑,周元谦便知他心中顾虑。
百越族是南方的族群,之前新朝建立,一直未能分心去收复,这次百越族作乱虽让他震怒,可随后这个慕越能识时务,助阿怀一臂之力,功大于过。
且从他得知百越族作乱到后面快刀斩乱麻,为族人谋后路来看,此人果敢有担当,可堪重用。
周元谦弯腰伸手,托着慕越的手肘将他扶起。
“本王听说了,若非你在杭州之战中率众拖了一夜,杭州城守军也不会等来援军。”
慕越看着摄政王这般礼贤下士的姿态,一时有些受宠若惊,更加的谦卑道:“是草民的父亲受奸人蛊惑,才酿下大错,草民无功,只盼着王爷能宽宥百越族族民,若得王爷宽宥,百越族上下肝脑涂地,供王爷差遣!”
周元谦见他拱手弯腰,誓死效命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是慕荣一人之错,与百越族旁人无关。”
慕越微诧抬头看了一眼周元谦,随即低下头来,心中却无比动容。
怪不得摄政王所到之处,皆是人心所向。
“草民代百越族族人谢摄政王!”
慕越再次跪倒,周元谦交代谢祁安带慕越去军备处领军资,封了慕越一个佥事,继续率领着他带来的百越族士兵。
慕越对摄政王的钦佩再次浓厚了一分,一般降将来投,大多数领军的将军都会将降将手下的士兵分编入自己的军中,拆分的让他们再没有凝聚力。
没想到,摄政王直接封了他官职,还让他继续率领百越族的人。
这是何等的心胸以及信任。
慕越离开中军大帐后,回身望了望,此时才切身的明白,为何民间传的摄政王才是天命所归。
百越族的士兵,只有在自己的手里,才能发挥优势,他知道这点,摄政王也知道,所以做到了知人善任。
安顿好了慕越,周元谦下令按照昨日商议的,对长安城进行围城。
长安城那边刚围起来,很快,周元谦就收到消息。
“你说谁?”周元谦猛然间从座椅上站起。
“萧妱韫,此时被捆着,悬在城墙上。”
周元谦还不及说什么,便见营帐出口处门帘被掀开,谢祁安疾步而入。
周元谦挥手,让人退下,谢祁安此时大步上前,边走边解开身上的盔甲道:“我要入城!”
周元谦在看到谢祁安进来时,便知依着谢祁安冲动的性子,定然会做出鲁莽之事。
“胡闹!”
谢祁安此时哪里听得进去旁的,坚持道:“妱蕴时因我之故才被困长安,她是我的妻,我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劫持于城墙!”
“便是你去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多一人被捆在城墙上做敌军筹码!”周元谦眉头紧皱,谢祁安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易冲动。
谢祁安目光沉沉,咬紧后槽牙,腮线绷紧。
“我要去救她!”
周元谦此时面露怒色,他深知哪怕此时命令谢祁安不准去,只怕转头他也会阳奉阴违,偷偷的去。
很明显,陆长盛推出萧妱韫出来,便是针对谢祁安的,谢祁安这样的性子,一定会吃亏。
周元谦看着谢祁安脸上的神色,便知他会如何做,当即高声道:“来人,把他关起来!没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他离开!”
帐外的亲兵听到传唤,进来便拿下谢祁安,谢祁安此时还不及反应,看着冲上来的士兵,惊诧的望着周元谦。
“王爷,为何关押我?”
周元谦长叹一口气说道:“你性子冲动,不关着你,难道要看着你去送死?”
谢祁安被摁着,还在挣扎。
“王爷,陆长盛阴险毒辣,妱蕴当初是为了救谢家和小妹才身陷囹圄,王爷不能见死不救!”
周元谦连白他一眼都嫌弃,平时都好好的,一遇到与自己相关的事情就欠考虑,周元谦挥手让人将他带下去关起来。
等着谢祁安被带下去后,周元谦叫了几个将领来,商量营救的事情。
谢祁安被关起来后,拼命的挣扎,等着绳索开了后,他准备出去时,发现外面全是王爷的亲兵。
整整一日,谢祁安什么招儿都使了,连硬闯都试了,周元谦派的看守他的人越来越多。
谢祁安正准备装的旧疾复发的时候,听到有急报送到了中军帐。
谢祁安心急如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元谦听着斥候报来的信儿,十分的诧异。
“你说谁跑了过去?”
“沈青山。”
周元谦微微皱眉,只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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