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老刘端着早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着说道:“赵书记,秦川这小子确实该好好教育教育,但也不急在一时,先吃完早餐再说。”
赵江河微微颔首,率先在桌子旁坐下,我本来还在犹豫,老刘立马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心领神会的来到餐桌旁坐下。
坐下之后,我们三人便开始自顾自吃饭,谁也没有说话,赵江河一边吃,还一边随手翻着报纸,这是他的习惯,在吃早餐的间隙,总会抓紧时间浏览一下当天的新闻。
等赵江河把杯里的牛奶喝光,他终于抬头看着我说道:“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嗯!”
我慌忙的点了点头,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其中涉及到唐永丰的那部分情况我也没有略过,但并没有提及他对沈妃做的那些下三滥勾当,而是避重就轻的描述了一下跟沈玉琳的冲突。
唐永丰再怎么跟我不对付,那好歹人家也是政宣部常务副部长,而且还是我曾经的顶头上司,有些事我还得帮忙兜着一点,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如果我真把唐永丰侵犯沈妃的事说出来,那后果就严重了,这可不仅仅是简单的上纲上线的问题,而是触犯了法律,甚至可以够到强奸未遂的层面上来,这个界定可大可小,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
听完我的叙述之后,赵江河并未对这件事表态,关于唐永丰他也没有提出任何批评,而是话题重新转移到我身上,他问道:“秦川,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我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就不该跨进夜总会的门。”
赵江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你刚才说你的同事醉酒很厉害,而且还有一定的危险性,她才向你发信息求助,在这种情况之下,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有任何顾虑,就应该去夜总会里救人,这没什么可说的。”
既然赵江河对我的做法持认可态度,那么他所说的错误点又在哪里呢,带着这样的疑问,我试探着问道:“是不是我该与里面的人发生冲突?”
赵江河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该出手时就得出手,如果有人对你不利,甚至威胁你的安全,那么就该反击,这无可厚非。”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顿时一头雾水。
赵江河显然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一针见血道:“你错就错在事发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报警,而是选择了抱怨、愤怒,甚至沮丧,这种做法根本救赎不了自己,反而会延误时机。”
“你当时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在确认帖子内容不属实之后,第一时间选择报警,让警方来处理,这样一来,既可以表明你的决心,也能从侧面证明你是无辜的,因为心虚的人往往不想把事态扩大,所以一般不会轻易选择报警,而且第一时间报警和事发后一段时间再报警,这完全是两种概念。”
听赵江河这么一说,我终于恍然大悟,他分析的没错,确实是我疏忽了。
不等我回过神,赵江河又说道:“你啊,政治警惕性还远远不够,才会让人钻了空子,现在好了吧,陷入被动了吧,权当做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务必要记住这个教训,你是我市委书记的秘书,无数双眼睛盯着,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会无限放大,该谨慎还是得谨慎。”
“赵书记,您教训的是。”我沉沉一点头,虚心的说道。
就在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三个身影,我抬眼一瞧,来的是政宣部部长任红军,滨州区区长王海川,还有一个正是我的好兄弟江夏。
很显然,这三人一大早来到赵江河的住所,只为一件事,就是帖子的事,而且是应赵江河召见而来的,可见赵江河对整件事早已做好了把控,这种前瞻性让我不得不服。
赵江河跟三人打过招呼后问道:“你们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赶紧坐下来吃两口。”
三人不约而同的回答说吃过了,赵江河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三人跟我去书房,秦川,还有你也一起上来。”
说完,赵江河站起身率先朝楼梯口走去,我见状,立刻起身跟上,任红军江夏等人也快步跟了过来。
来到位于二楼的书房,我正要去倒茶,赵江河摆了摆手说道:“时间紧迫,茶就不喝了,等会还要赶去大院召开一个紧急会议,咱们就长话短说吧。”
赵江河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只能遵从,至于其他三人,那就更不敢有意见,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等所有人坐好后,赵江河对江夏开门见山道:“江局长,听秦川说,那天你也到过金色国会的现场,而且知晓前因后果,有这事吗?”
一听这话,江夏明显有些紧张,先是偷偷瞄了我一眼,随即点了点头说道:“赵书记,是的,我在现场。”
“嗯!”赵江河轻飘飘的嗯了一声后,又说道:“那你讲一下当时的情况,我要听完整的经过。”
这一次,江夏没有任何犹豫,开始全盘复述整件事的经过。
赵江河其实已经从我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但他之所以让江夏重新复述一遍,一来呢是为了验证我说的话的可靠性,二来呢是他严谨的个性导致,他做事向来讲究从实际出发,而且一直有一种居安思危的思维,这或许是因为他常年身处于政治斗争的漩涡中而养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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