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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洞房


那些替刘府抱打不平的人觉得众口铄金,众怒难犯,宁阳侯府一定会迫于流言蜚语和刘家退婚。

然而宁阳侯府在议论纷纷中今个儿送纳采礼,明儿送纳吉礼,后儿送请期礼……

两府离的又近,第一抬聘礼都进刘家了,最后一抬还没出宁阳侯府。

因为聘礼送的又多又急,这桩亲事的热度迟迟没能从酒桌上撤下去,揣测纷纭中,就到沐止迎娶刘芩儿过门的日子……

头一天,苏棠派茯苓给刘芩儿送了套羊脂玉头面去,第二天就和谢柏庭去宁阳侯府喝喜酒。

因为刘芩儿怀了身孕,不宜劳累,再加上天还热,所以沐止和刘芩儿的喜宴做了些调整,由沐止带着迎亲队伍绕着京都走大半圈,到刘家接上刘芩儿,坐花轿走一条街,就到宁阳侯府前停下了。

饶是如此,宁阳侯夫人和刘夫人还担心刘芩儿会受不住,下花轿的时候会呕吐,到时候她怀身孕的事就瞒不住了。

刘夫人担心女儿做的事败露,有损清誉。

宁阳侯夫人担心大家瞎猜,败坏宁阳侯府的名声。

好在刘芩儿还算给力,靠着嘴里塞的酸梅,拼了命把想呕吐的感觉压下,拜过天地之后,到了喜房才吐。

沐止人都没进喜房,就被信安郡王和齐宵等人架去喝酒了。

宁阳侯夫人怕儿子喝醉,特意让下人把酒掺了水,被信安郡王识破,给沐止换了烈酒。

沐止求饶道,“今儿我洞房花烛,别灌我太多酒行吗?”

云翊勾着沐止的肩膀道,“双喜临门,该多喝些酒庆祝,至于洞房花烛——”

“你一个要打地铺的人,不要想太多。”

沐止听呆住。

今儿他成亲大喜,他打什么地铺啊?

正想问一下,就被信安郡王拉去陪酒了,从这桌喝到那桌,不知道灌了多少酒,反正酒席才过一半,他就跑了三趟茅房。

最后实在扛不住,装醉酒被小厮扶回了新房。

见他回来,丫鬟帮刘芩儿把凤冠戴上,盖上喜帕,毕竟女儿家成亲就这么一回,还是要体会一下喝交杯酒被揭盖头的感觉。

喜娘怎么说,沐止就怎么做。

挑起鸳鸯戏水的盖头,喜秤放下,喜娘就招呼丫鬟们退下,然后抱来被子在地上帮沐止铺好地铺。

沐止,“……”

喜娘把被子铺好,对沐止道,“恭喜宁阳侯世子,祝您和世子夫人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沐止看着地盘,不敢置信道,“大喜日子让我打地铺?”

过去二十年,他都没睡过地铺,成亲头一天,竟然让他睡地铺,为了今儿的洞房花烛,他昨晚恶补了几本春宫图好么!

喜娘尴尬道,“这是夫人的叮嘱,奴婢只是听吩咐办事。”

这时候宁阳侯身边的管事刘妈妈过来,喜娘就福身告退了。

沐止看着刘妈妈,指着地盘铺道,“我娘这是什么意思?”

刘妈妈笑道,“世子夫人怀胎不足三月,胎儿未稳,为了世子夫人和孩子着想,只能委屈世子爷睡一个月的地铺了。”

沐止,“……!!!”

睡一天还不够,还要睡一个月?!

爹娘不能有了孙儿就不要他这个儿子了啊。

窗户处,信安郡王、齐宵还有康王世子、忠勇侯世子以及秦晃秦问他们都知道沐止和刘芩儿的事,想来看看还能不能闹洞房,结果看到地上的地盘,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走了,走了,别打扰沐兄睡地铺。”

信安郡王说完,冲屋内道,“沐止,兄弟们就不闹你的洞房了,由衷的祝你洞房花烛夜快乐。”

这是祝福吗?

这是往他伤口上撒盐!

沐止忍不住的想出去和信安郡王干架。

他才不要打地铺,他一屁股坐到喜床上,“我晚上睡床,我保证不碰你就是了。”

刘芩儿也被宁阳侯府的安排惊呆了,见沐止一副憋屈的样子,她是想笑不能笑。

她爬到里间,沐止睡在外头,但没坚持一刻钟,沐止就坐了起来,惊的刘芩儿也坐了起来。

沐止闷声道,“我还是打地铺睡吧。”

早知道洞房花烛夜没他什么事,他能看那么多刺激的画本子吗?!

躺在床上,那些个画面一张接一张的飘不过去,人都快炸了。

他需要打地铺冷静一下。

虽然第一次睡地盘不习惯,但好在他喝了不少的酒,头有些昏沉,失眠了小半个时辰就睡着了。

本来以为他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了,谁想到更惨的还在后面呢。

半夜刘芩儿起夜,小心翼翼的下床,因为紧张,不小心被被子绊倒,朝沐止的肚子摔了下去。

大半夜的,新房里传出了世子爷惨叫声,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吓了个半死,还以为世子夫人咋了。

闯进来一看出事的是世子爷,世子夫人毛事没有,又都放心的退了出去。

沐止,“……”

躺在地铺上,沐止看着天花板,神情有点恍惚。

他……是入赘了吗?

早点睡,明天一早还得给岳父岳母敬茶呢,沐止咬牙切齿的想。

喜宴散后,苏棠和谢柏庭坐马车回靖南王府。

马车内,谢柏庭把手腕递给苏棠,苏棠茫然道,“这是做什么?”

“给我把脉,”谢柏庭道。

苏棠吓了一跳,“你中毒了?”

谢柏庭咬牙道,“给我把脉看看我身体有没有毛病,不然我日夜耕耘,为什么你都没怀上身孕?”

苏棠囧了。

这是被催生催的自我怀疑了吗?

苏棠拍了谢柏庭手道,“你没毛病,问题在我。”

谢柏庭眉头一拧,“你有什么问题?”

苏棠小声道,“我之前葵水不准时,不是吃药调理了吗,那些药有避孕的效果,我嫌吃药麻烦,用药效果管的时间比较长……”

谢柏庭脸黑下来,“管多久?”

“……半年。”

苏棠的声音弱的听不见,她很快又道,“我服用的时间早,上个月药效已经过去了。”

谢柏庭脸色这才恢复了一丝,但还是很难看,对着苏棠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一口,苏棠吃痛道,“要这么早生孩子做什么?”

谢柏庭道,“你就不怕生的晚,回头你儿子被他们儿子打啊?”

苏棠脑门黑线滑下来,怕儿子被打也能成为早点生孩子的理由,苏棠昂着脖子道,“他们只管先生,回头我一次生两,我就不信他们一个能打我两个。”

谢柏庭被她逗笑了,“孩子是你想生两个就能生两个的?”

“你不是总说我嘴灵吗?”苏棠挑眉道。

“……”

见不得苏棠眉飞色舞的样子,谢柏庭捏她鼻子道,“为夫还以为你靠的是医术,没想到你靠的竟然是嘴。”

偏他还无话反驳,因为苏棠的嘴是真灵。

看着苏棠唇瓣水洗过一般的润泽,他心猿意马起来,只想把怀中人儿揉进骨子里,再不放她出来。

手从鼻子往下,抬起下巴,刚要亲上去,突然马车停下,苏棠不受控制的朝谢柏庭撞了上去,疼的谢柏庭鼻子炸裂似的疼,他替苏棠揉脑门道,“怎么赶的马车?”

一暗卫骑马过来,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禀告王爷道,“王爷,属下无能,二少爷遇刺坠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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