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叶星辰被憋的几乎要吐血,只能恨恨的跺脚,转身快步走进了洗手间内。
她得检查下卫生,看看晾着的东西数量有没有少。
数量很对。
马桶也很干净。
可想到小流氓在这上面坐过,叶星辰还是忍不住的干呕。
把马桶垫子换了,又把毛巾丢到废纸篓内后,叶星辰才感觉好了一些。
她走出洗手间,坐在了江文东对面的沙发上。
她双手环抱,习惯性的叠起二郎腿,眸光冷冽的看着江文东,淡淡地问:“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叶县,我是来找你蹲个马桶的。现在蹲完了,那就告辞。”
江文东说着,顺手拿起案几上的香烟,站起来就向门口走去。
江文东为什么来县长办公室?
是韦婉把他“请来”的!
如果没有叶星辰的授意,身为秘书的韦婉,怎么敢擅自请她的对头来西楼?
念在她是顶头上司的份上,只想快点回天桥镇的江文东,才来到了西楼。
并在她故意用这间屋子(那把椅子)来逼的江文东,不得不遵守规矩时,刻意晾了他足足半个多小时。
江文东没有说什么。
因为叶星辰授意韦婉请他过来、故意晾他,这都在规则之内。
可现在。
叶星辰又假模假样的问他,来找她做什么,这他娘的就有些过了!
江文东该给的面子,都已经给了她。
她却得寸进尺,没完没了。
江文东烦了,随口说出那句话后,站起来就走。
叶星辰一呆。
刚压下去的怒火,蹭地就再次窜了起来。
只为江文东说来找她,就是一起蹲个马桶的这句话,简直是目无尊上,大逆不道!
可不等她发怒,快要走到门口的江文东,回头看着她淡淡地说:“叶县,你要记住。是你让韦婉请我过来,给你撑场子的。而不是我自己跑过来,看你脸色的。”
叶星辰满腔的怒火,瞬间消散。
就算她再怎么是县长,这儿是白云县的二号办公室,能给江文东最大的约束力,可她也得按规矩来。
要不然。
她可不敢保证,这个小流氓会不会再次扑过来,把羊毛衫推到她脖子上,吭哧一口啃下去。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的压了下左边奶,也淡淡地说:“你先坐下,我们谈谈工作。”
看她端正了态度,江文东也就再给她一个机会。
他重新落座。
当他看到叶星辰放下环抱的双手,和架着的二郎腿后,也是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正色说道:“叶县。天桥镇的主干道,到腌菜厂门前的那条路,需要修建。可镇上的财务状况,很糟糕。我算了下,就算用硫渣(烧红砖时的渣滓)铺路,也得需要十万块,才能把路垫平。因此我才来县里,化缘。”
“文东同志。”
叶星辰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的说:“你也是搞经济的,应该知道天桥镇希望县里拨款修路时,你要找的人是我。而不是东边那位。可你却在去过东楼后,就想离开。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压根,没把我这个主管经济的县长,放在眼里?”
江文东想了想:“叶县,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叶星辰点头:“你问。”
江文东缓缓的问:“就算我找您来拨款,你就能让县财政局,给天桥镇拨款吗?”
叶星辰——
她能让县财政局给天桥镇拨款吗?
不能!
她的命令对于财政局来说,那就是一纸空文。
财政局有至少18种借口,让叶星辰知道谁才是掌控白云县钱袋子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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