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东轻声问:“还疼吗?”
“报告江局,现在我。”
王佛大声回答到这儿时,才猛地意识到什么,赶紧小声说:“嗯。”
她以前可是不怕疼的。
现在却怕了。
这证明她越来越像正常人了。
“你就不该学那个娘们,和她飚车。”
江文东埋怨道:“她那辆车有些年头了,开哪个门都能上。可你呢?”
王佛——
忽然觉得江局说话,好有水平好有内涵啊。
江文东又说:“如果觉得不舒服,那就在家好好休息几天,我再找个秘书陪我出去。”
“不!”
王佛一口拒绝:“我能出去。”
“好吧。”
江文东说:“那你今晚早点休息,我们明天一早就开车南下。”
次日——
早上七点半。
古都市的常委副申酿,换上小皮鞋正准备出门,电话响了。
她接起来:“我是申酿。”
“三夫人,您好,我是龙山市局的张元胜。”
张元胜在电话里恭敬的汇报。
“哦,老王啊。”
申酿立即想到了昨天傍晚,张元胜打来的那个电话,她微微眯起眼:“那个忽然要出远门的人,走了吗?”
张元胜,是龙山市二十多个乡镇中的锦绣乡的书记。
他四叔就是张小鹿的娘家爹,他的远房堂叔张会祥,就是古都市的二号人物。
申酿能认识张元胜,并在暗中达成某种协议,就是张会祥在中间牵线搭桥。
就像没谁知道申酿能驱使张元胜,在暗中密切关注江文东的一举一动那样;也没谁知道申酿的姥姥,其实和张会祥的母亲,是亲姨娘表姐妹。
申酿来古都走马上任之前,就已经秘密拜访过张会祥,凭借亲戚关系的成为了天然盟友。
很多人总说,我们是一个人脉、人情社会。
这话一点都不假的。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驱使,就衍生出了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的话。
张元胜并不知道,申酿为什么要求自己密切观察江文东的一举一动,但却知道听远房堂叔的话,所获得的收益,可能远比跟着张小鹿的父亲走,要大的多。
因此——
“是的。
张元胜回答:“几分钟之前,他带着新区的局长王佛,以及他身边的陆虎,驱车离开了市局。他具体去了哪儿,又是去做什么了。其实昨天傍晚,我借助去参观小康大道的机会,就巧妙的套问过苗新了。不过,他也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忽然出门。”
“嗯。”
申酿想了想:“老张,你能暗中盯梢那个人吗?”
“没问题,恰好我也要外出办事,已经和镇里打好招呼了。”
站在乡政府花坛前打电话的张元胜,结束通话后,立即快步走向了他那辆面包车。
面包车徐徐驶出大院后,花坛的另外一侧,走出了一个人。
是乡长井长河。
看着驶出大院的面包车,井长河微微一笑,快步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内,拿起了话筒。
嘟嘟。
招待所主任办公室内的座机响起来时,井霞正左手托着腮,看着窗外想事情。
根据她所得到的消息——
昨天张小鹿和江文东外出,不知道去了哪儿。
但他们今早快九点时,才回到了龙山。
井家在财政局的人,告诉井霞说张副局容光焕发,更是穿上了此前在单位,从没有过穿过的套裙黑丝;见人就笑,眉宇间甚至还鼓荡着春天的色彩。
“说好姐妹联手的,可她却背着我,有单独的活动。呵呵,婊子的话,果然不能尽信。”
她微微冷笑时,拿起了话筒:“我是井霞。”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