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痛……好痛，我的心……”张楚玄抓着胸膛作势要倒，还打算借一借李素染的肩膀。
李素染却捂着额头躲开：“我是不是发烧了？师弟，你帮我探探，都幻听了。”
我老脸一红，说道：“苏师妹不是这意思。”
苏雪歌不置可否，还是在看我。
有时候我觉得她盯着我的目光赤裸裸的。
咱也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我看一时解释不清，只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借故说道：“不知道老师他们来了没？”
“差不多了，天真走的是城西那条小路，我们走大路的，双方应该撞不上吧？”张楚玄说道。
“嗯，应该碰不上，不过我就奇怪了，到底北辰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这儿没有外人，你就提一嘴好么？”李素染奇道。
“也好，免得你们不知道乱猜，其实很简单，类似二桃杀三士，他们两家都有所求，只要满足一家的利益比跟另一家加起来都多的时候，两者之间的平衡就会打破，而且最关键是北原君是可替换的，它们在阴司为官，现在出来捞偏门做灰产，就算是吃了亏，也只能自己咽下，总不能自己上报阴司拘我魂吧？”我解释起来。
“啊？就是说，你结合了火烧原旺府的经验，然后让天真复制一遍？”李素染何等聪明，立即想到了这点。
苏雪歌也秀目瞪大，看着我的时候，眼里全是崇拜。
“什么二桃杀三士？我怎么弄不明白？”张楚玄还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了，北旺府和天真走私，天真黑吃黑了北原君，然后反手举报他们，然后阴司反而会惩戒北旺府，接下来北原君被抓后，再换其他阴差来接管时，天真还是能和新来的做生意，还没有半点损失，是不是这道理？”张楚郁也是冰雪聪明。
张楚玄这回总算理清思路了，不过他就是不捧自己妹妹。
“差不多是这意思。”我点头。
“可毕竟也会伤及信誉吧？以后谁还敢和天真合作？你是不是还有一些隐藏手段没说？要不然他们才不会答应。”李素染也说道了点子上。
“这些你们就别问了，知道太多对你们不是什么好事。”我并不是故弄玄虚，有些事知道太多，死得越快。
王胜利野心勃勃，他虽然心计不如王胜天，但绝对是最喜欢冒险的赌徒。
现在王家刚死了王胜天，家主位置就玄乎了，他怎么可能不争取？
而要争这家主之位，需要的资源也是难以想象的，灰产的路子当然是越多越好。
弯弓没有回头箭，瞎婆的叛军需要资源，王胜利、程奇策也需要，不过多拉几条线而已。
纵横家纵横捭阖，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要是连这门槛都跨不过去，那谈什么纵横？
自从解锁了殷素行，我脑子里瞬间对大局观清晰了很多，而且还会主动去了解自身以外的局中局套路。
所以一句话说服王胜利，其实并不是随便说出来的，而是调查之后，结合各方的利益关系，进行重新洗牌，拿出更有利的选项。
当既得利益平衡的时候，对方连考虑都不会，但翻倍，或者几倍的时候呢？
最不能考验的就是人性。
纵横家本就是玩弄人心的能人异士。
老师们全都来了，正听取出来的学生们讲述里面发生的事情。
不用我们打电话，镇子外各大道院的师兄弟姐妹早汇报一遍了。
“哼，前几天还说北辰是搅屎棍，现在打脸了吧？要不是他，估计这次还得栽在里面！”李素染边走边吐槽。
“那可不是？咱们南道院收弟子那么简单的么？之前还各种在群里明里暗里吐槽，这下看他们怎么承我们的情。”张楚玄鼻子都翘了老高，仿佛这次他出了莫大的力似的。
我其实对他们怎样一点都不感冒，只要能救出李素染就行。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几个大道院都陷进去了。
就在我要跟着李素染一起和郗道薇汇合的时候，张楚郁拉住了我：“师兄……”
“哦，加联系方式是吧？我扫你还是你扫我……”我无奈拿出了手机操作，其实我不是特别想加她，毕竟人家大哥还在旁边呢。
结果这时候李素染凑了过来，这一瞥不要紧，一看到联系人，她愣了下就急道：“一生所爱李温岚？师弟，这……这是龙虎山李温岚么？”
“琴心剑魄李温岚？那不是大家的梦中情娘么？师弟，你也太变态了吧？加了她就算了，自己备注这么个骚包名字，不丢人么？快，快把她推给我，咱们分担下负罪感！”张楚玄一脸不信的凑了过来，还拿出了手机。
苏雪歌一脸愕然，显然她也想看。
“我可没负罪感，她们自己改的……”我无语了。
“她们？都还有谁？”张楚玄震惊了。
通过了张楚郁，我立马把手机收了起来，要是让他看到小魏同志也自己改了，他不得刀了我！
“我说师弟，你这女人缘也太好了吧？都要加你微信。”李素染嘟囔道。
苏雪歌不喜欢说话，但这时候也有些给郁闷到了，几次欲言又止。
就在我准备解释一番的时候，郗道薇看到我们几个，急忙过来询问情况。
苏雪歌和张楚郁都不是南道院的，不方便继续留着，就转去各自的阵营。
人头我数过了，包括小川道观都没少人，其他道院就不用说了。
“北辰，听说是你和天真做了交易，救出了落入陷阱的同学们？是什么样的交易？如果是用钱来铺路，恐怕南道院的领导们是没办法接受的，甚至数额太过巨大，可能还无法给你报销，希望你能明白这点。”郗道薇从不说废话。
我瞬间来气了，毫不客气回应道：“郗老师放心好了，这些结果，我一力承担，也不奢求南道院能够给与什么支持，毕竟我来是为了救素染师姐，不是为了救南道院。”
李素染听完，瞬间人麻了。
包括郗道薇和张楚玄，也愣住了。
我猛然意识到了不对！
说者无心，但是不是有点像是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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