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事件后,金宇终于消停了。
他意识到CP粉再多也没什么用,不然他跟欧仲武、白榆吵架的时候,为什么就没人站出来给他说话呢?
而那些甜言蜜语、自制礼物,也不是什么必需品,失去它们,就像白榆失去他,就像鸭子失去自行车一样。
而在他身边,对他不离不弃的,只得一个熊毅。
此人在前世害了他的命,所以此生简直是在用生命呵护他,又当爹又当妈的。
那就只能跟他又纠缠在一起了,就当有了个佣人吧,他也不亏。
只是偶尔想起此人之前的嘴脸,他还是会生气。
好处就是人在他身边,要打要骂都可以,有气当场就出了。
木屋陆续建好,白榆跟朴朴挑了一间,诗逸挑了她们旁边的一间。
陈森还是跟陈叔住一间,方便进行照顾。
陈叔的腿虽然好了很多,但依然没法站起来,一个人生活会有很多不便。
老苟自己住一间,旁边是欧仲文,再旁边是欧仲武。
木屋都是按照单身宿舍的标准建的,他们姐弟住一起不方便。
对于自己脱离了姐姐的“魔爪”,欧仲文表示非常开心。
而欧仲武因为不用再闻弟弟换下来的臭袜子的味道了,也非常高兴。
金宇本来打算自己住的,但一想到要打扫、擦桌子、叠被子什么的,就一个头两个大。
再加上熊毅不断请求,希望他们能住一起,找到小时候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他就跟熊毅一起挑了一间。
木屋建好后,天气就渐渐凉了,大家陆续搬了进去。
而李夏在搬进木屋前的一天病倒了,脸上身上起了疹子,变得面目全非。
村子里的医生看过后,没认出这究竟是什么,反正不痛不痒,不影响什么,就给他开了些药膏,让他试着擦一擦。
这事要搁其他人身上,尤其是这种即将步入中年,放弃了形象管理的男人身上,可能根本就不是个事。
可是,这是李夏。
很注重外表,整天把自己打扮得跟个开屏的孔雀的李夏。
当他开着镜子里猴屁股一样的丑脸,分分钟恨不得原地去世。
之前他跟米粒商量好了要住同一个木屋,反正他俩都是不打算找另一半的,就合伙过日子,互相有个照应。
现在,他死活都不肯遵守这个约定了,不管米粒怎么劝都没用。
米粒:我又不嫌弃你。
李夏:但我嫌弃我自己。
米粒:你嫌弃你自己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住一块儿?
李夏:我怕会传染给你。
米粒:放屁!我们自己睡自己的床,自己用自己的洗脸毛巾,怎么可能传染?
李夏:万一呢?我可不敢赌。万一你被传染了,成了这样,你不得恨死我?我不想被你恨。
米粒咬牙:
“就算被传染了,我也不恨你,我保证。”
“可以了吧?”
李夏的心如铁:
“你现在说不恨,我信,但人心是会变的,万一你以后恨了呢?”
“那怎么办啊?”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我们各自住吧。”
米粒简直要被气死了,但也没有办法。
李夏戴上口罩,戴上帽子,去食堂打饭,然后找个没人的角落,默默吃了起来。
那样子很凄凉,害米粒的眼泪都下来了。
老天爷啊,到底为什么这么惩罚他?
他救了她们这么多人,按理说,应该积了很多功德才对。
可他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病,倒像是上天在给他降灾一样。
不然的话,A市顶级皮肤科专家都在这个村里了,为什么都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了。
九重之上。
白衣少年透过镜子看了眼“晚景凄凉”的李夏,得意一笑。
让你把白榆前男友给烧了,我都没好戏看了。
继续给我演“风萧萧兮易水寒”吧,等什么时候我满意了,就帮你恢复正常。
绿衣少年的声音传来:
“你干嘛呢?”
“我回来了。”
“饿了吧?来喝下午茶。”
白榆少年转身就跑:
“来了来了!”
镜子里的李夏,被他抛在了脑后。
天气越来越凉,很多东西已经不适合种植了。
农活少了很多,白榆决定带上干粮,去寻找森林的尽头。
她带上了陈森、欧仲文和诗逸。
临行前,林檎来送他们。
她有点忧虑:
“你走了,我内心不安。”
“万一有什么事发生,我怕我搞不定。”
白榆:不然,森森,你留下来……
陈森紧了紧背包的带子:
“不行!”
“比起这里,森林里才更危险。”
“我必须跟着你。”
白榆有些生气了:
“你这个人,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呢?”
林檎拉住白榆:
“好了,陈森说的是对的。”
“我也并没有那个意思,只不过是想着你们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吧。”
白榆拍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
“会尽快回来的!”
林檎:那就一路顺风。期待你们给我带来好消息。
众人也来送行了,七嘴八舌地说:
“森林的尽头该不会也是一个村子吧?里面也全是从别的地方逃过来的人。”
“哇哇哇,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可以以物易物了?”
“亲爱的,我们终于实现了梦想,来到了这个吃到一串香蕉,亲一下你毛茸茸的手就会快乐一整天的原始社会。原始社会太好了,我可太爱原始社会了。”
“去你的!我的手才没有毛茸茸的。虽然我们来到了原始社会,但我们自己并没有返祖。”
“白队,你们一定要小心啊,看着情况不对就撤。”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但我觉得吧,没有什么不对能让白队退缩,她可是SSR级。”
“闭嘴,不要道德绑架!”
“你们不要忽略森哥好不好,人家也是SSR级。”
“抱歉,作为站在白队身后的人,森哥的存在感真的太低了,总让人忘记他有多牛。”
“没事,森哥恋爱脑,只要能跟白队恋爱,才懒得理会我们这些无关人士怎么看他呢。”
陈森笑了笑:
“别这么说。”
“你们怎么看我,这对我也是很重要的。”
欧仲文:森哥你这口气,听着怎么那么没底气呢?
诗逸:因为我森哥是诚实的人,根本不会撒谎。
陈森:你俩闭嘴!
一片吵吵嚷嚷中,四人小队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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