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耽搁了一些生意和客户,再加上夏青河上午添乱,他今天的事务就显得尤为繁杂和忙碌。驱车回到公司,快速处理好几笔订单,然后是跟客户谈生意,看了几宗新的企划案。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等他回过神来时已是傍晚,早过了夕夕放学的时间,一看手机,三个夕夕的未接来电,他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赶紧回拨过去。
夏惟夕刚刚坐上公车,她本来是要告诉大叔她们三个今天要一起逛街搭公车回家所以不用大叔来接了,可惜电话没打通,她便擅作主张跑去玩,此刻再一看到电话不由暗叫不好, 大叔不会是到学校了吧?
“夕夕,你怎么了?”电话里的他格外焦急,夏惟夕吓了一跳,忙小声解释道:“我现在正在自己回家的公车上,给大叔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你今天很忙吗?”
周北这才松了口气,歉疚地说:“太忙了,一直都在开会,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
夏惟夕从公车上下来,坐在路边等着大叔来接,夜幕降临,她百无聊赖晃着腿坐在那,直到眼前忽然冒出一个人来,静静立在她面前,看着她。
“宗世勋?”夏惟夕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大活人不由被吓了一大跳,这个不声不响的家伙是什么时候站在这的?站在这里有多久了?
“在干什么?等人?”宗世勋在她身边并排坐下来,“还是无家可归了?”
夏惟夕往一边挪了挪,心里对这个人不知怎的就多了几分抗拒,其实以前她并不讨厌他,他总帮自己,她会觉得很感激。
可是庙会一事,听大叔和铭轩哥说起来她才惊觉,原来这个家伙是贼,偷遍天下无敌手,他干的是让人鄙夷让人瞧不起的事情。
见她有所厌恶,宗世勋笑笑,指着背后一家奶茶店问道:“来点什么?我买给你喝。”
“我不要。”夏惟夕别过脸去。他的钱不干净,她不想接受他用他不干净的钱买来的任何赠予。
“怎么了?”她好像真的开始烦自己了,宗世勋想了想,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我真不明白,你长的这么帅,身手又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去做贼呢?我不想你用不干净的钱给我买东西。”
“不干净的钱?”宗世勋讶异,他猛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一变,质问道,“是谁告诉了你什么?”
“你偷了铭轩哥的钱包,你肯定是很习惯于偷东西,你是不是也拿了我的什么东西?快还给我。”
宗世勋闻言不由觉得有些好笑:“那你觉得你丢了什么?你觉得我会从你这里拿走什么?”
“不知道。”夏惟夕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一向热情天真的夏惟夕忽然换了副模样,这下反倒轮宗世勋不适应了。空口无凭,她为什么怀疑自己是个贼?倘若他真是的话,第一个应该偷的就是她那颗心!
还嫌他的钱不干净?拜托!有几个富豪的钱是干干净净的?难道周北就没双手沾满死人的血换来钱?真是幼稚!
他笑着摇摇头,忽然道:“变个魔术给你看怎么样?”
“把别人的钱包从你口袋里变出来?那我可没兴趣。”夏惟夕冷冷地说。
“呵。”宗世勋轻笑,他并不以为意。双手交叠,拇指一动,自他两手之间忽然变出一朵玫瑰花来。
车站的人以为这个帅气的年轻人在表演街头魔术,都无不拍手鼓掌,夏惟夕就坐在他旁边,不得不尴尬对回过头看了一眼,正看到他将玫瑰递给她:“漂亮的小姐,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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