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惟夕脸色一白,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所有的目光一时间都集中在她身上。
尤其是大叔,他看上去隐隐有些怒气,却又有些忧伤。她不知道该怎么圆谎,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只听到休嘟哝了一句:“夏惟夕,那是谁?是你的真名字吗?”
夏惟夕沉默半晌,呆呆地说:“那是我朋友的名字,我们不仅同名,而且长的很像。”
“像你一样漂亮?”休的眼睛闪烁着饿狼般的光芒,恨不得直接吃人了。
哪里漂亮……夏惟夕在心里擦了把汗,不敢再去看大叔,生怕又被他看出什么破绽。
营救获得意料之外的顺利和成功,周北在原有基础上为佣兵们增加20%的佣金作为酬劳,把几个大男人乐得合不拢嘴,深切希望下次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周少还能找他们。
而夏惟夕也受到特别的优待,她记得那天晚上回去时大叔忽然问她:“你住哪里?”
她回答说朋友家。
翌日大叔就送给她一套豪宅,这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不知道大叔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这让她隐隐有些难过。
莲少卿那张漂亮的脸肿成了猪头,为了避免子晴过度担心他不得不养在周北家里等伤好再回家,夏惟夕在大叔公司里见过他一次,他肿着一张脸唉声叹气。
“谁知道怎么让他们给听去了风声,我本来以为这下终于可以抢占一次先机了!”
“那个石油大亨呢?”周北问。
“死了。”莲少卿摸一摸后脖颈,还是觉得隐隐作痛,“所以,算我运气好。”
“不是运气好,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想杀你。”
事情有些奇怪,原本莲少卿的行踪只有周北知道,他印象中应该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连和莲少的通话也极为谨慎,他是在电话中告知自己要去交易一宗大买卖,怎么可能会有第三个人了解他的整个行踪?
“我半条命都差点丢在里面。倒是——”莲少卿话锋一转,忽然打量着负手站在周北身后的小豆丁,“倒是你的保镖身手真好,喂,你自己身手这么了得,借我用用她?”
夏惟夕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大惊失色,她看一眼大叔,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啧,就知道你这小气鬼不会同意。”莲少卿打着哈哈,继而大喇喇地在沙发上坐下,肆意打量着夏惟夕,“我始终觉得你像个人,你有没有这么觉得?”
“先生,我本来就是人。”
莲少卿一愣,赶紧摆手解释:“我不是那样的意思,我是说,我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夏惟夕手心里都紧张出汗了,他又来,谁能管一管他的嘴?上次就因为多说话而被她捏晕,她怎么还不长记性?
“是不是叫夏惟夕?”这次她先下“口”为强。
莲少卿又是一愣,自顾自嘟囔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先生上次昏迷前说过的。”
“是吗?怪不得最近总觉得记性很差。”莲少卿哈哈一笑。
夏惟夕在心里直叹气,莲少这样的性格真是让人担忧,他是怎么成为首屈一指的帝国总裁的,凭这种迷糊的性格?
见他捏着脖颈,似乎是不舒服似的,他一面捏嘴上还一面喋喋不休地抱怨:“我上次为什么会晕倒?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我当时只觉得脖子一疼,我——”
夏惟夕立刻打断他的抱怨问:“先生要不要喝点什么?咖啡如何?”
莲少卿被她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她却已经轻快地走出房门去了。
周北抬头看了莲少卿一眼,似笑非笑,深邃的眸光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也觉得她很像是不是?”
“岂止像。”周北轻声道,随后便又埋头在电脑上进行工作。
夏惟夕端着咖啡很快就回来了,她将咖啡放在莲少卿眼前的矮茶几上就又站回到周北身侧站着,像根柱子一样标准。
莲少卿都觉得她这么站着很累,兀自在笔电上鼓捣了一会之后,抬眼发现她还是一动不动站着,好像石化了一样,便招一招手:“哎,那个什么E,你过来。”
夏惟夕眉毛一扬,不知道这位莲少又要弄出什么事来,可莲少的命令几乎等同于周少,她不得不服从,便快步走上前去。
“先生,什么事?”
莲少卿呷了一口咖啡道:“味道很不错。”
他叫她过来就是为了跟她说咖啡的味道很不错?夏惟夕差点没吐血。
见她神色有异,莲少卿便清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其实,我是奇怪。”
“先生奇怪什么?”
“给你看张照片。”莲少卿将电脑扭过来,那上面赫然是她在莲氏庄园过春节的场景,简直如同全家福一样和谐,只是照片中没有大叔,不知道是不是拍照的人。
莲少卿修长的手指指着上面一张天真烂漫的笑容,夏惟夕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些人究竟是怎么了……
“这个女孩,我觉得她五官跟你并不像。”
“先生,她很漂亮,但是我很丑。”夏惟夕如实回答。
怎么可能会像呢?她要不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根本不会回来的好吧?
倘若金丝眼镜能识破她是因为她脸上的伤一看就有假,那么莲少又是为什么会觉得她跟两年前的她相像?
一个白皙,一个皮肤小麦色还有疤痕;
一个杏眼,一个眼角被搞得故意微微吊起,她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了,这么千差万别的两张面孔,简直就是天使和魔鬼的区别,他们竟然能联想到一起。
“不,我是想跟你说,你不觉得你们之间有某种感觉很类似吗?”
这话说的夏惟夕心里咯噔一声,她不知道自己给莲少留下过什么感觉,她和莲少之间的所有联系都是因为大叔而产生,没有任何理由莲少会因为某种感觉而对两年前的她留下深刻印象。
见她不语,莲少卿耸耸肩,又补充道:“她失踪了。”
“失踪?”
“对,那个男人——”他指一指坐在桌后的周北,“他找了她两年,而她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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